但瞧著安耀國一本正經的慈祥模樣,安婉還是點點頭,“好,我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安耀國滿意的笑了笑,端起麵前的茶杯,喝了一口,又道,“遺囑已經改好了,待會兒律師就來讓你簽字,你簽了字,遺囑生效,以後安家就塵埃落定了。等你畢業,找個時間,我就親手帶你熟悉安氏,以後你就是安氏的總裁。”

    事情順其自然,本該如此。

    安婉抿抿唇,“是,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去陪應家姐吧,我忙會兒工作。”安耀國擺擺手,笑容慈祥中帶著沉重。

    安婉想再替厲蕭寒辯解兩句,卻對上安耀國緘默的眼神,她隻好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出了房門,安婉往臥室走去,忽的,步伐一滯,轉身再次去往書房。

    她忘了再詢問,安耀國身體恢複得如何了?雖毒已解,但畢竟曾經遭受那麽多病痛折磨,危在旦夕。

    到了門口,安婉敲門的動作頓住,隻因,裏麵傳來了安耀國話的聲音。

    爸爸在和誰話?

    安婉狐疑的把耳朵貼上去,透過窗戶斑駁的玻璃窗,看到安耀國坐在椅子上,慈祥的臉上掛著眷戀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若你還在世,不知會如何插手咱們女兒的戀情,但我是覺得那個厲蕭寒真的太危險,婉婉和他在一起,一旦彌足深陷,就糟糕了。我和你的夙願一樣,都希望咱們的女兒平安喜樂一輩子……”安耀國撫摸著亡妻的照片,眼裏滿是懷念。

    安婉眼眶微紅,捂著嘴,聽著這一牽

    “……這些年,白水悅也單身一個人,熬了大半輩子了。她,安氏經曆困難,如今勢力大不如以前,要想給安婉一輩子的榮華富貴,讓她不用再像以前為局勢所困,她願意……嫁給我。她情誼深厚,又待婉婉極好,婉婉叫她白姨,可見對她的認可。我想啊,老了,也可以找個伴,不知,你會不會生氣……”

    白姨又告白了?

    雖然明麵上是為她安婉考慮,但實際上,恐怕是因心裏還深愛著爸爸吧?

    安婉臉上浮現笑容。

    爸爸和白姨在一起,她就真的不用擔心他年老寂寥,沒個談心的人了。

    房間裏的絮叨聲還在繼續,是安耀國一個饒獨白。

    安婉亡母冥冥之中也不知道聽不得聽見這些獨白。

    安婉轉身,離開書房門口。

    白姨這事,她得撮合,她想,亡母也一定希望自己的丈夫晚年時幸福的,哪怕曾經有那樣的誤會。

    至於厲蕭寒,安婉堅決喜歡他,決不放棄,更不會聽安耀國的什麽撇清關係。

    那是寵她愛她的厲蕭寒啊。

    應花楹見安婉出現在門口時都還在發呆,忙上前,一把拉住她的手,讓她在床邊坐下,湊上前,歪著頭,認真瞅著她,“是不是安伯父罵你了?婉婉,別傷心了,我爸也是那樣,總喜歡用他們的意誌安排我們的人生,但他們以後總會妥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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