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客廳外就瞧見一身白裙的白水悅,她端坐在客廳內,姿態一如既往的優雅高貴,眼神放空,沉思著什麽,眉頭也微微蹙起。

    安婉走近,才看到白水悅臉色化鐮妝也掩蓋不住的憔悴,“白老師,您怎麽來了?”安婉含笑,在白水悅身旁落座。

    白水悅驟然回神,看到安婉,她臉上有了笑容,一把握住安婉的手,仔細上下左右審視,見她狀態還不錯,這才點點頭,“看來,安家雖然遭逢大難,但目前一切還算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,目前一切太平。”還不到攪亂渾水的時候。

    猶豫一下,白水悅終究咬牙問出真實目的,“你爸他身體怎麽樣?我聽他之前重病住院,然後病情好轉出院了是不是?現在一定住在別墅吧?”她視線掃了一眼樓上,難掩急牽

    安婉挑眉,心思百轉,“白老師,你去過醫院,但沒找到我爸人,是醫生告訴你這一切的是不?”

    白水悅臉色微僵,糾結的點點頭,“是啊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想見我爸,就跟我來吧。”安婉起身。

    白水悅沒想到安婉沒有咄咄逼饒問那些往事,一時間心下慨然,看著安婉窈窕的背影,她忙起身跟上去。

    拐過樓梯,二樓走廊上,白水悅帶著些魚尾紋的精致麵容上掛著疑問,“安婉,你不問我怎麽認識你爸……”

    安婉沒回頭,嘴角含著淺笑,“這些淵源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們一定是舊相識。這個時間段,人人對我安家避如蛇蠍,隻有白老師你敢上門,還願意等那麽久,”她腳步微頓,冷掃一眼身後不遠處偷窺的寇盛,衝白水悅笑道,“刁奴作怪,白老師見諒。”

    白水悅是見過世麵的人,聞言,順著安婉視線掃了一眼身後,頓時明白了,蹙著眉點點頭,“看來你的處境不太好,既然刁奴都敢明目張膽的為難起客人來了,為什麽不把他辭退。”

    安婉沒回答,笑容意味深長。

    白水悅便沒再追問。

    進了門,白水悅一眼看到病床上的人,呼吸微滯。

    安婉站在她身旁,見她這一瞬間眼睛裏湧起的感慨,混雜著複雜的或悲或喜的滄桑,優雅精致的麵上露出惘然,又片刻之間清醒,收斂一切情緒的理智。

    “白老師,你坐吧,我爸這時候也該醒了。”安婉走過去,俯身輕拍一下安耀國肩膀,“爸,故友來訪,醒一醒……”

    安耀國本就淺眠,聽到熟悉的聲音,緩緩掀開眼皮,看到花板上的吊燈,顫了顫眸子,偏頭看到安婉關切帶笑的眼神,“婉婉啊,怎麽了?”

    “耀國,許多年不見,還認得我是誰嗎?”白水悅難掩激動的站起來,走近,聲音略緊張。

    突聞聲音,安耀國迷惑的看過去,見到一張經過歲月變遷卻依舊讓他銘記的麵龐,他眯起眼,眼裏光芒閃爍,“是你。”

    白水悅扯

    出似哭的笑容。

    安耀國怔怔盯著她,眸光裏情緒沉澱,半晌,臉色化為淡然。

    安婉看著這場麵,竟也覺得眼眶微濕。

    要不是知道安耀國這些年從未考慮過續弦,心裏深愛的也隻有自己亡妻,安婉恐怕都以為安耀國和白水悅有一腿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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