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求了很多人,拜托他們去找這個所謂的內科聖手,連八竿子打不著的那些親戚她都一一拜托過了,許諾高酬金,可如今,無數假消息倒是成堆飛了過來,所謂的內科聖手卻根本不見蹤影。

    安耀國疼得已經在捶打自己腦袋,宛若發瘋一般。

    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,疼痛都會把安耀國給折磨死。

    護士在按他的手,可怎麽都按不住。

    安婉透過護士忙亂的間隙,看到安耀國疼得臉色發青,似下一秒就會被疼死的樣子,“用吧,用鎮痛劑,再用一支,哪怕管用一也好。”安婉沉沉道,眼淚從臉頰滑落。

    醫生見她這樣,忙欸了一聲,轉頭立即讓人取藥。

    這藥價值不菲,可對現在的安家還不是什麽問題。

    隻是,遲早不能這樣發展下去。

    用多了,會上癮的。

    “快,按住安總!”醫生拿了注射劑過來。

    護士七手八腳按住安耀國,可安耀國此刻疼得瘋了一樣,齜牙咧嘴,根本不聽使喚。

    “大姐,這可怎麽辦?”醫生滿頭大汗,卻找不到時機下手。

    安婉忙疾步奔過去,一把握住安耀國的手,“爸,我是婉婉啊,爸爸,你看著我,看著我,忍一下,就忍幾秒鍾,我們注射了藥,就不疼了,你相信我。”安婉衝安耀國大聲吼道。

    盯著安婉發紅的眼睛,安耀國咬緊牙關,緩緩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醫生抓緊時間,注射了藥物。

    安耀國的瞳孔有點渙散,他顫了顫眸子,發著呆,緩緩閉上眼,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護士鬆了口氣,離開病房。

    安婉也瞬間卸了力氣,跌坐在床邊椅子上,渾身無力。

    每一次,安耀國疼得幾乎要死,安婉在一旁看著心如刀絞。

    “我恨不得替我爸疼,替他受這些苦。”安婉唇瓣微顫,她一手抹掉眼淚,看向醫生,“真的,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

    醫生看著她絕望中帶著一絲希冀的眼神,想搖頭,卻又不忍心,隻能歎息著,“這樣,我馬上去問問,廣撒網,再多一一問幾遍,爭取找到那名內科聖手的半點線索也好。”

    安婉蒼白的麵頰緩緩露出一絲笑意,“多謝你,醫生,如果真能找到線索,您就是我安家的恩人,是我安婉的恩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當不敢當,這是我當醫生的指責。”醫生抹了把汗,急匆匆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安婉把毛巾用熱水潤濕,給安耀國擦了滿臉的熱汗。

    王助理敲門進來,滿臉喜色,在對上安婉蒼白沒有血色的麵龐時,笑容微斂。

    他環顧四周,看到安耀國躺在床上,床鋪依稀還見淩亂的樣子,便知道肯定又發生了和之前一樣的事,“大姐,你臉色怎麽這麽憔悴,是不是安總又經曆了一次病痛的折磨?這一次,比上一次發作還厲害麽?”

    安婉搖頭,失笑道,“我也不清楚,隻是每一次他都很痛苦

    ,讓我救他。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救他。”

    “下毒的人那裏,你去問過了嗎?”王助理忽然問。

    安婉苦笑連連,“江明蓉隻知道下毒,沒有解藥,況且,毒素深入骨髓,不是一般的解藥能發揮作用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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