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正帶著醫生進門來,沒料想正看到如此可怕的一幕,一時間瞠目結舌。

    安婉一臉驚恐,指著江明蓉,“快,江明蓉又犯病了,她用刀捅了自己,快,救人啊!”

    江明蓉目瞪口呆,疼得不能動彈,不能開口話,恰好,她捂著心口的動作,像極了剛把自己捅聊樣子。

    傭人恍然大悟,忙招呼醫生,“快,救人!不,先給江姐注射鎮定劑,她有精神分裂症病史。”

    醫生也有點被嚇得手忙腳亂,“別擅自拔刀,否則大出血,誰也救不活她了。你,立刻撥打急救電話,刀口戳的有點深,看樣子必須得進行急救手術!”

    現場,一番混亂。

    而混亂後麵,安婉臉上溢出嘲諷的笑容來。

    江明蓉死死的瞪著她,疼得想罵娘。

    於是,剛成功回到主屋居住,沒能呆上半時的江明蓉,再一次被浩浩蕩蕩的送去了醫院。

    安耀國目送急救車離去,伸手揉了揉眉心,“這都什麽事啊,”歎息完,他偏頭看到一臉冷靜的安婉,忽的狐疑的蹙眉,“婉婉,是不是你從中做了什麽?難道是你刺的江明蓉?”

    安婉看向安耀國的眸子複雜晦暗,張口,笑容苦澀,“爸,在你心裏,江明蓉比我還重要?”

    安耀國尷尬的咽了咽口水,“婉婉,當然不是了,你才是我親生女兒。”

    “您記得這點就好。”安婉深深看了安耀國一眼,轉身回房間。

    夜已深了。

    安婉從櫃子裏拿出亡母的遺照相冊來,翻了一張,再往後翻,最後視線落在,手半托下巴,笑得無比溫柔的那一張。

    想必江明蓉在她麵前表演的那一幕,母親是這樣的美麗自然,毫不作偽的純淨,而江明蓉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。但有一點,安婉無可否認,那就是江明蓉的臉龐的確和亡母有六分像,從前不覺得,這一次被江明蓉點醒,安婉隻覺得雷滾滾,無比惡心。

    她要重新評估一下父親這個角色了。

    事情探究得越深,就變得越艱澀。

    細心的捋好相冊邊緣的痕跡,安婉正要合上相冊,忽的一怔,隻見這張照片左下方還藏著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,像極了大頭貼的樣式。

    安婉拿出來一看,認出了和母親相依而靠的的年輕女孩是誰了,這不就是年輕時候的白水悅嘛。

    原來,白水悅沒有撒謊。

    那麽,就是安耀國在撒謊了,他為什麽要撒謊呢?白水悅又到底哪裏對不起母親?

    無數疑問,捋不出個線頭。

    安婉拿出手機,對著這照片拍了個照,然後合上相冊,放置回櫃子深處。

    重新上了床,她闔上眸,睡著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,安婉是從噩夢中驚醒的。

    又是被江明蓉送去酒店那一幕,那個老男人不碰她,卻用鞭子抽打她,對她滴蠟,欣賞著她驚慌恐懼、無處可躲的慘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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