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散發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。

    安婉出羚梯,一路往走廊前去,拐個彎,就是住院部裏江明蓉的病房。

    鼻翼間消毒水的味道很是熟悉,撲麵而來的窒息感讓安婉臉色晦暗。

    猶記得,前世,送父親最後一程時,她就是身處在這樣的環境內,如同陷入深淵不可自拔般恐懼。

    眼眸閃過自嘲,安婉露出明媚的笑容。

    她安婉,絕不會讓曆史再現。

    砰砰,安婉手指叩擊房門。

    吱呀一聲,門開了,護工阿姨站在門口,見到是安婉,和藹一笑,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,“大姐來了?”

    安婉視線晃過護工,微勾唇一笑,歪頭看向白色病床上的江明蓉。

    江明蓉正在吃藥,見安婉來了,放下手裏水杯,欣喜的就要起床。

    安婉進了病房,“不用起來,躺著吧,你還是病人呢。”

    護工送上水,就轉身退下。

    門被關上。

    “婉婉,我等你很久了,也不知道這些你都在忙些什麽,居然都沒來看我!”江明蓉笑得溫婉,拉著她到床邊坐下,“是不是都把我給忘在醫院了?”

    安婉臉嫵媚,隻是帶著愁容,歎息一聲,“沒有忘記你,隻不過最近的確比較煩。”

    江明蓉好奇看向她,“怎麽了?”

    安婉欲言又止,想了想,還是閉上嘴,看向江明蓉的額頭,突然倒吸一口冷氣,哎喲一聲,“明蓉,你這額頭,都破相了!”

    江明蓉被安婉的驚叫聲嚇得身體一顫。

    聞言,更是臉色煞白。

    這安婉就知道戳她傷口。

    這幾,為了額頭上的傷疤,她都鬱悶很久,幾乎夜不能眠,常發脾氣。

    安婉倒好,一來就戳她傷疤,見不得她好過。

    安婉伸手,修剪好的漂亮指甲不心刮到江明蓉傷口上,疼得江明蓉冷嘶一聲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啊明蓉,我就是想近距離看看有沒有發膿,沒弄疼你吧?”

    安婉忙道歉,驕縱明媚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。

    江明蓉看得暗咬牙,還要故作大方道,“沒事,一點不疼。”

    卻怎麽也不敢讓安婉再靠近看了,往後躺著,躲得遠遠的。

    安婉收了手,明媚一笑,“雖然現在傷口還沒完全好,傷疤看著有點可怖,但隻要遵循醫囑,好好吃藥,總能好的,再不行,我們就做皮膚移植手術,你看,我們時候的玩伴,韓家千金韓茜初中時候不就燙傷了皮膚,後來整容,現在雖有些後遺症,但化個妝完全看不出來。”

    起韓茜,江明蓉就忍不住想要嘔吐。

    那還叫看不出來?

    韓茜時候就愛和安婉比美,偏偏她底子又不好,年紀就去鄰國整容,還患上了整容依賴症,如今大大100次整容手術後,早人不人鬼不鬼的,看不出本來麵目了。

    安婉是故意惡心她,還是真的?

    “那個,婉婉,整容就先算了吧,我這傷疤一定能愈合的,實在不行就再化妝遮掩一下,以後總有辦法的。”

    江明蓉嚇得忙打退堂鼓。

    安婉適時換話題,垂下眼皮,“那好吧,我也相信你額頭能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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