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陳寧進來,岑森眼底覆蓋的那層薄冰頓時被掩藏掉,未語先笑,“陳少,真是麻煩你了。”他忽的一頓,詫異瞄了眼他背後,“餘婉容人呢?”

    岑森慢條斯理審視他一眼,“不急,瞿二少,請坐。”

    坐?

    他等了半時,坐立不安半時,等來的就是這個結果?

    岑森臉色驟然沉寂下來,坐下來後,盯著陳寧。

    陳寧悠悠的喝了口茶,等上茶的傭人退下去後,這才啟唇,“二少,不是我不放人,而是餘婉容不想走,她口口聲聲從前是我弟弟顧辰南的女人,想在我陳家過好日子。你知道的,我那弟弟顧辰南沒幹什麽好事,但女人一大堆,他出事後,那些個女人一個個找上門,要我陳家負責……”

    岑森臉部肌肉抖了抖,狠狠按捺下怒氣才能認真繼續聽下去。

    陳寧看他這樣,眼眸含笑意,“別的女人我一一給了補償金就遣退了,但餘婉容可不一樣,她是我弟弟死之前唯一托付給我,讓我替他好好照鼓女人。但見二少你情真意切,又帶著老瞿總的麵子,也為了尊重餘婉容的意願,我才專門找她一問,誰料她直接拒絕了!”

    岑森隻覺得自己腦袋上綠帽子一層一層的。

    他狠狠攥緊拳頭,又看到陳寧那深寂的眼神,意識到這人不是那麽好衝撞的,才緩緩舒展開拳頭,好脾氣的笑,“陳少,餘婉容不想跟我走,但我惦記著這些年和她的情誼,還是想見她一麵,聽她當麵和我。”

    嗬,還是個厲害角色,懂得婉轉。

    陳寧目光晦澀幽深。

    “這個,恐怕不校”

    沒想到陳寧連借口都不找一個,就直接拒絕,岑森皺起眉頭,“陳少,這是為何?”

    陳寧手指摩挲茶杯邊緣,賭是泰然處之的氣勢,眼眸含笑道,“抱歉啊,最近餘姐身體不適,我的醫生判斷,她可能懷孕了。若是我陳家的孩子,自然母憑子貴,一個懷著我弟弟骨血的女人,我自然不能讓你帶走她。況且,她也不想離開。”

    懷孕?!

    岑森宛如被雷劈一樣,怔然回不過神來。

    他能找到餘婉容蹤跡,尋到陳寧這來,已經是瞿遠懌給了大的麵子,還是冒著被瞿一庭挖出背後勢力的風險。

    陳寧若執意不放人,他還能保證自己站在絕對的立場上,讓陳寧不敢不放人。

    但,是餘婉容不想走,又是餘婉容懷原…

    岑森再次攥緊拳頭,隻覺得心裏無比悲憤。

    他對餘婉容最後一絲感情也快要消耗殆盡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想著餘婉容曾和他在一起那麽久,哪怕背著厲煜煊,也暗地裏接濟他,他才不會頂著被瞿遠懌老頭子遷怒的危險,來找陳寧要人。

    岑森沉沉思索後,忽的抬頭,“陳少,你確定餘婉容真的懷孕了?”

    他要證據。

    而不是陳寧的片麵之詞。

    陳寧是個老狐狸,心計藏得深,或許餘婉容早在他這出事了也不一定……

    可惜的是,他沒證據,餘婉容消失前也沒聯係過他。

    陳寧幽幽抬眸看向岑森。

    證據?

    這岑森果然隻是個瞿家私生子,比不上那瞿家大少,否則也不會如此幼稚的提證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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