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如翩躚的浮影在腦海中閃現,那些痛苦煎熬的日子,那些因母親在國外不明不白死去的悲痛記憶裏,她藏在心底的所有恨意,似乎都有了個發泄的渠道。

    她抬眸,震動的看著麵前俊美的男人,他黑眸深邃藏著千言萬語,偏又寂靜一片,他高挺鼻子下的唇極薄,都唇薄的男人最是薄情,可他偏又待她如此寵溺熾烈。

    這讓她感動。

    又生出一些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餘梓涵忍不住撲上去,一把摟住厲煜煊脖子,將腦袋藏在他懷裏,肩膀聳動,哽咽著,“厲煜煊,你叫我你什麽好,你替我做了這麽多,報了我的仇,想讓我如何報答你呢?”

    用真心麽?

    她已經付出了真心,雖然感情常藏在心底,不敢全部托盤而出。

    厲煜煊心柔軟一片,伸手『揉』了『揉』她腦袋,又握住她纖細手臂將她從懷裏捉起來,“傻瓜,我隻要你永遠屬於我一個人。我隻要你這。”他手指輕輕指在她心口處。

    餘梓涵顫了顫唇,再次眼眶發熱而落淚。

    厲煜煊低頭吻去那些眼淚,輕歎,“真是個傻瓜。”

    引得餘梓涵嬌嗔,“不準再像剛才那樣親我,我嘴唇都腫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讓我看看。”然後就低頭啄下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厲煜煊!”

    *臥室的燈很快熄滅了。

    住在別墅對麵的茶坊樓上客房中的瞿一庭卻久久不能入眠,他站在窗前,凝視那臥室的方向,心沉寂一片,有些疼,有些澀。

    手邊桌子上的高腳杯微微晃悠,紅酒帶著醇醉的香味,瞿一庭捏起高腳杯,仰頭灌下半杯,伸手『揉』了『揉』眉心,嘴角扯出比哭還醜的笑。

    他年少時因家庭變故也曾不更事的在夜店混過,穿梭在浮光掠影般的美『色』誘『惑』中,人從花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見慣了無數愛得熾烈、又感情崩裂、死去活來的場麵,那時他就暗覺諷刺,認為自己絕不可能為情所傷。

    如今才知道,為情所贍苦這麽難熬。

    偏偏他又如此心甘情願的守護,哪怕她都不知道……

    不打擾,不添麻煩,就這樣做個‘朋友’,守護她。

    黑夜裏,手機忽的嗡嗡震動起來。

    瞿一庭擱下高腳杯,轉頭優雅進房間,拿起床頭充電的手機,拔掉充電線,眼眸一瞥上麵閃爍的名字,將手機放在耳邊,“老高,什麽事?”

    “瞿少,我們盯著岑森的人匯報,岑森最近動靜頻頻,一直暗中通過老瞿總接觸一名瞿氏元老。”

    老高聲音低沉中透著對這事的謹慎。

    瞿一庭嘴角扯出冰冷弧度,“瞿遠懌又去見那女人了?”

    “是,好似還和岑意發生了矛盾,但不過三,岑意就打扮隆重和老瞿總在江邊遊艇上賞景吃飯。”

    老高聲音微頓,又問,“是否要讓監視岑森的人有所行動?”

    瞿一庭淡淡搖頭,冰冷諷笑,“不,等等,放長線釣大魚,看看瞿遠懌到底想幹什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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