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煜煊抿緊唇，想到了自己當初如何冷暴力逼迫餘梓涵離婚的，一時心裏發堵。
知道他有多想再靠近餘梓涵一點點，母親安排餘梓涵坐他身邊時，他心跳如擂鼓，竟很緊張，又期待。
他感覺自己像個正在戀愛的毛頭子，還是暗戀！
此刻重提往事，他心情晦澀不敢回味。
厲煜煊給厲瑾錚倒了紅酒，“爸，我敬你一杯。”
厲瑾錚給麵子的喝了一口。
氣氛再次回歸沉寂。
涵涵看了看眾人，不太明白為何大人都活的這麽累，想那麽多，便問了個想問的話題，“姨夫，姨媽怎麽沒和你一起來？”
其餘人都齊齊一愣，視線統統順著涵涵視線，看向那個所謂的“姨夫”厲煜煊。
厲煜煊要尷尬死了。
以前多寵餘婉容，如今一朝清醒，就有多想甩掉這包袱。
好在厲煜煊臉皮厚，定力十足，這些年在商場鍛造得強悍，隻淡淡一笑，“她身體抱恙，在家休息。”
涵涵吐了吐舌頭，精靈古怪。
葉心心樂了，“涵涵，你很想見到姨媽嗎？”
涵涵忙搖頭，“不想，要是姨媽在這，涵涵飯都吃不下去了。”
這話，居然和葉心心的心境不謀而合！
葉心心笑得合不攏嘴，“涵涵，真是乖寶貝，奶奶也不喜歡姨媽。”
涵涵樂了，“奶奶，那你和涵涵是一夥兒的嗎？”
葉心心更樂了，和厲瑾錚對視了一眼，笑道，“奶奶和涵涵，還有你媽媽是一夥兒的。”
涵涵直接撲進葉心心懷抱裏，“奶奶你真有品位！”
這下子，餘梓涵也忍俊不禁，看著人鬼大的涵涵，失笑。
厲瑾錚看著孫子如此伶俐，越看越滿意，遞給厲煜煊一個眼神，“你兒子都比你有眼光。”
厲煜煊：“……”
他現在被嫌棄得這麽慘嗎？
低頭一陣失笑，他扭頭偷偷看向餘梓涵，卻發現她抿著巧的薄唇，側臉溫柔帶笑，柔和得不得了，厲煜煊看癡了。
餘梓涵笑完，察覺不對勁，一偏頭，正發現是厲煜煊目光灼灼看著自己，心一跳，下一秒立刻沉寂下去，她收斂笑容，淡漠當他是陌生人般別開視線。
厲煜煊心裏不是滋味。
飯後，厲瑾錚抱著身邊的涵涵，認真，“餘婉容不是你姨媽，隻是個外人，他呢，也不是你姨夫，是你爸爸。”
涵涵撅著嘴，明顯不樂意喊爸爸。
葉心心坐在一側，滿臉期待。
厲煜煊身體有些緊繃，看似麵無波瀾，實則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涵涵身上。
他很想聽涵涵叫一聲爸爸聽。
涵涵求救似的看向媽媽餘梓涵。
餘梓涵笑了笑，“涵涵，這個你要自己決定。”
厲煜煊沒想到餘梓涵如此寬容，心裏更暖暖的，他覺得餘梓涵這是在鼓勵涵涵叫他爸爸。
或許，她還和五年前一樣，依舊喜歡他呢。厲煜煊猜測。
可涵涵見餘梓涵擠了擠眼睛後，忽然明白了。
他問，“媽媽，你叫他什麽？”
餘梓涵看向厲煜煊，淡漠笑了笑，“厲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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