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有痛苦閃過,無法繼續下去。

    顧念念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忽然,她將自己的手從溫庭域的手中抽離。

    溫庭域的眼中閃過錯愕。

    顧念念看著溫庭域的,她的眸色很平靜:“溫庭域,你以為你告訴這些給我聽我,我就要原諒你對嗎?”

    溫庭域暗啞:“念念我不求你原諒我,但求你理解我。”

    “理解?”顧念念忽然嘲諷的勾起了嘴角:“我理解你,那誰能理解我呢?”

    她一字一頓,字字包含著血淚。

    那四年來的血淚。

    “在我滿心歡喜要和你成婚的時候,你告我我要離婚誰能理解我?”

    “在我懷孕的時候,你要我打掉腹中的胎兒的時候誰能理解我?”

    “在我逃到國外頂著大肚子日夜承受著惶恐和煎熬的時候誰能理解我?”

    “在我生育完後誰把我的孩子抱走並且告訴我的孩子死的了時候,我的絕望和憤怒誰又能理解我?”

    “在我在國外留學這四年的苦楚,誰又能理解我?”

    “在我日日夜夜被枕頭浸濕的時候,誰能理解我?”

    她冰冷看著溫庭域:“如果別人給你的心髒狠狠來一刀,讓你命都近乎要斷送,過後告訴你捅錯了人讓你理解他,你會理解他嗎?”

    溫庭域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,就相當於在她的心髒上狠狠來一刀。

    她沒有死已經是最大的萬幸。

    她不是聖母,在她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後,她真的沒有辦法,因為溫庭域的這些話語就把她心頭的恨意抹得一幹二淨。

    溫庭域的臉色蒼白:“念念,那時候我沒有辦法。”

    他誤以為顧念念是他的親生妹妹,除了和顧念念分開,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。

    他不能違背人倫。

    顧念念眼中閃過一抹黯然:“溫庭域,你誤以為可你連個親子鑒定都沒有做你就這麽信誓旦旦嗎?還是你對我的感情根本不深,所以覺得分開甚至是讓我打胎也是無足輕重的事,才會這麽不謹慎?”

    雖然溫庭域是誤會了,可是除了要和自己分開要自己打胎這個男人又做了什麽呢?

    他甚至連個親自鑒定都沒做啊。

    這讓顧念念如何去原諒,怎麽去原諒。

    溫庭域的唇色更加蒼白了:“念念,是我的錯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錯,不用你再重複了。”顧念念道。

    溫庭域唇角近是澀然。

    他人生這唯一一次的愚蠢就是這件事情。

    他甚至連個親子鑒定都沒有做,就這麽認定了這件事情,他當時怎麽會愚昧到這個程度!

    “現在請你離開了,我要好好休息了。”顧念念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看到溫庭域她就想起了她的那些往事,她的心中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在割一般,痛,太痛了。

    隻有溫庭域走,她才能安靜片刻。“念念!”溫庭域忽然一下擁住了顧念念,完全不能自已:“我知道這些年來你有多痛苦,但痛苦的不僅僅是你,我也在日日夜夜承受折磨之中,你原諒我好不好,我會盡餘生去補償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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