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庭域唇角勾了勾。

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意思。

“可是我沒勾引你,你長得這麽醜,一看就讓人倒胃口。”顧念念充滿惡意說道。

她想著怎麽也要報複報複眼前的男人。

打架她是打不過的,逞逞口舌之快也是好的。

隻是說這麽英俊的男人醜,是在有點違心。

她等著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
然而男人神色波瀾無靜:“如果你認為醜你就醜吧。”

顧念念如同一個拳頭打在了軟棉花上,連個回彈都沒有。

溫庭域嗓音清冽:“你前麵就是垃圾桶,你想吐,大可以吐個痛快。”

“你”顧念念氣極。

溫庭域站了起來。

他清冷沉靜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疏離感:“你把那支票留在酒店不會讓我多高看你一眼,如果你後悔現在還有反悔的餘地,算是我對你的補償。”

誰稀罕他的支票了!

“不需要!”顧念念一字一頓說道:“就當我找鴨子了!”

她等待著眼前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
然而溫庭域淡淡地看了顧念念一眼:“等你付得起我支票上那筆數字再說找不找鴨子這句話吧。”

說完溫庭域揚長而去。

留下顧念念氣得心裏發悶。

她一向伶牙俐齒,在口舌之爭上很少認輸。

偏偏這個男人竟然比她還毒舌,而且還不容易被激怒,你說什麽,他都給你四兩撥千斤的還回去。

這是個厲害的人物,顧念念心想。

不過此刻不容她想這麽多,手機傳來的定時鬧鍾響起,提醒她二個小時後她的工作時間又到了。

顧念念要自己賺生活費和學費,所以暑假她是拚了老命的幹。

白天她要到茶廠來當曬茶女工,晚上還要去酒吧賣酒。

顧念念賣酒的酒吧較為正規,但在正規的酒吧也不乏魚龍混雜。

她就曾經吃過虧,被人差點吃了豆腐。

所以再去的時候,她就長了個心眼,精心打扮了一番。

換裝物品她是直接塞到書包的,從茶廠的換衣室出來後,顧念念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。

一頭紅色的爆炸頭,眉毛描繪得粗粗的,嘴唇塗得跟猴屁股似的。

就連鞋子也是一隻黑一隻白。

顧念念出來的時候正巧何書書也從男換衣室出來。

“念念,去賣酒啊?”何書書和她打招呼。

換下曬茶時穿的衣服的何書書長身玉立,非常文雅的模樣。

“嗯那……”顧念念應著。

“小心點。”何書書說道。

顧念念上次在酒店差點吃虧的事他是知道的,就是他和幾個高大的男同學去給顧念念解的圍。

“就我這樣你放心啦。”顧念念指了指自己戴著紅色假發的頭。

何書書會心一笑。

顧念念這幅模樣確實讓人太放心了。

從茶廠出來後的溫庭域接到一個電話。

“母親。”溫庭域的聲音淡淡。

林采晴是溫庭域的生母。

“庭域,今天那個相親對象你必須見見。”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優雅而貴氣:“對方是亞氏集團的獨生千金……”

“母親,我說過我不喜歡相親。”溫庭域打斷了林采晴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