汐沫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，他說……他說結婚？
“汐沫，我們結婚吧，好不好！”裴皓宸握著汐沫的肩膀。
“裴皓宸，你清醒嗎？”汐沫抬頭，眼睛裏沒有吃驚，卻滿是不屑。
“我當然清醒。”裴皓宸有些激動。
“我們不是已經了夫妻的名分，你又何必多此一舉。”汐沫冷靜的推開裴皓宸的手臂。
“可是汐沫，我真的想要娶你。”裴皓宸認真地保證。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！”
“裴皓宸，你知道你這句話很像笑話嗎？”汐沫看著裴皓宸。“我們且不說你之前那恨我入骨的態度，就說我們的關係。你覺得我們可以結婚嗎？你覺得婚姻是可以靠仇恨維持的？”
汐沫淡淡的話澆熄裴皓宸的熱情。他的轉變，快到他自己都詫異，心裏明明是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做的。可是還是不受控製的說出那些話。“我們之間真的就隻有仇恨嗎？”
“裴皓宸，你要知道，傷口即使愈合了，也會留下疤痕的。”汐沫的聲音有幾分無奈。“是，我們小時候有很多美好的回憶，可是你知道回憶越是美好，傷害才會越深，越痛嗎？”
裴皓宸低下頭。手指下意識的蜷起來。
“請你也不要在說什麽愛我，喜歡我的話，我真心的希望你說的是假的。如是真的，也請你收回去。你的愛我要不起，也無法回應你相同的感情。”
“汐沫，你不需要回應同等的愛，隻要有一點點就好，剩下的，讓我的愛來填充，好嗎？”
“謝謝美意，不過……不需要！”汐沫搖搖頭。
“你一定要把我否決的如此徹底嗎？”裴皓宸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憂傷。“是不是無論我怎麽努力，你都不會原諒我？”
汐沫低下頭不出聲。悄悄地握緊拳頭，她深吸一口氣。“不要讓我們把心裏那僅存的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打破好嗎！即便不恨。我們也最多隻能維持小時候的感情。”汐沫說著轉身。
“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？”裴皓宸突然大聲問。“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！”裴皓宸的聲音顫抖著。“你對我沒感覺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說過，愛情不是萬能的？”汐沫淡淡的看著裴皓宸，麵無表情地說著，可是心裏……為什麽顫抖的如此劇烈。甚至沒有辦法呼吸，汐沫輕輕張開嘴唇，舒緩胸口裏那憋悶的感覺。沉悶的疼痛使汐沫眉頭緊蹙。
裴皓宸閉起眼睛，汐沫，比起狠心來，你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“哈哈……”裴皓宸笑，“好一句愛情不是萬能的！汐沫，你是承認你愛我了？”他問。
“你……？”汐沫氣結。“玩文字遊戲，我比不過你，你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！”他淡然地說著，可是這一刻，心跳竟然快了幾拍。
“既然愛我？為什麽不能試著原諒？”
“裴皓宸，你真的覺得真的有這樣的可能嗎？”汐沫問。“我們都應該去祈禱，待到我們彼此不再憎恨的時候，還能像是熟人一樣見了麵不用躲避，不用繞行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！你真的還覺得我們能夠天長地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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