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觀的胸懷和樂觀的人生態度是健康的心理素質的又一個突出要素,決定了人生精神狀態的積極與消極,人生動力的大小與多少。它對於人才的發展,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。

    (1)達觀和樂觀的本質是超脫眼前的名利

    達觀和樂觀的本質就是能夠做到超脫眼前的名利。人無遠慮,必有近憂。淡泊眼前名利,才能明確誌向,對未來充滿信心。隻有不把眼前名利看得太重的人,才能表現出達觀的胸懷和樂觀的人生態度。

    宋朝的蘇洵在《心術》一文中,從將才的修養的角度,探究了怎麽樣對待眼前名利的態度。他認為將才的心理修養,應該做到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,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,然後可以製利害,可以待敵”。“見小利不動,見小患不避,小利小患,不足以辱吾技也,夫然後有可以支大利大患”。蘇洵在這裏講的是莫要因為小利小患影響大利大患的道理。日常生活之中的名利,皆屬於小利小患,隻有根本利益才是大利大患。不能因為爭奪小利小患,而影響自身長遠發展的根本利益。蘇洵的話,頗有一番道理。

    對個人名利的正確態度,就是沉著不爭。晉升職稱、提拔幹部級別、福利性或半福利性住房分配、工資級別、獎金級別、國家大獎等涉及個人重大利益的問題,確實是牽動人們心思的。對於這些越是重大利益的問題,越應該堅持沉著不爭的態度。有的人就是把這些問題看得過於絕對化,而喪失了達觀和樂觀的精神狀態。有的甚至為此上訴、上訪、找領導人說理,花費大量的精力去論爭自己的優勢,比較別人的劣勢。弄得不好,會把自已弄得身體崩潰,生命垂危。這是不值得的。

    說起來容易,但要真正做到達觀和樂觀,誰都要付出一定的努力。有人問過我,你遇到這樣的涉及個人重大利益的問題,能夠做到“沉著不爭”嗎?可以說,在自己30多歲的時候,對這類問題是努力去爭的,是計較的。但是,進入不惑之年以後,基本上做到沉著不爭了。比如我的職稱的評審問題,就沒有爭。我在1987年讀完博士到一個大學工作,那裏的書記許諾當年肯定能夠評上副教授的職稱。但是,真到了的時候,連申請表也沒有讓我填,結果就是沒有評上。而評上副高職稱的人,論學曆、年齡、科研成果等也都不具備優勢。許多人鼓動我找領導人談這件事情。我沒有去找。我想,領導人這樣處理問題,肯定有他的原因,你找他談話,他最多也就是向你做一番解釋。我認為,這種解釋是沒有什麽價值的,與其他解釋清楚,還不如我自己想清楚。當年沒有評上,第二年按規定不能開評審會,第三年該開評審會了,結果發生了動亂,上級通知凍結評審職稱的工作。直到1991年職稱評審才恢複。我就是在1991年才申報評審副教授職稱的。這期間,一拖就是五年。這五年,因為職稱而帶來的利益差別頻頻出現。當時,評上副高職稱的,立即搬進了三室一廳的大房子,我隻能繼續住在二室一廳的房子裏;評上副高職稱的,在培訓班講課的課酬相當於沒有副高職稱的一倍;我與人家的工資差別也拉開了。眼前利益的差別確實很刺激情緒。出外講課、做報告,主持人一般都稱呼我博士,以替代缺少高級職稱的遺憾。但我基本上沒有過激烈的反應,而是比較平靜地度過了這個特殊時期,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教學和科研上。結果,科研成果積累得更多,教學也得到學生的歡迎,專題講座的頻頻開設使得學術形象更加鮮明。這樣,竟然在下一次職稱評審會議上被破格評審為教授職稱。回過頭來看,時間不多不少,平均速度是不快不慢的。如果不是這樣,而對眼前利益拚命爭奪,毀壞自己的形象不說,對自己職稱的進展也絕對沒有什麽好處。這一段經曆告訴我,超脫眼前的名利,達觀地看待眼前的名利,采取積極、樂觀的生活態度對待自己的發展,是明智的。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