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全家人都覺得我和母親合謀了這一切。

哥哥他也是這麽想的吧。

他恨我,討厭我,我第一次覺得有這樣的母親叫人蒙羞。

是母親的自私害了原本幸福的一家人,我要用我的餘生去彌補,不論用盡什麽辦法,我都要去為她犯下的罪孽彌補。

不論要我做什麽,我都會答應。

隻要能夠彌補母親犯下的錯誤。

夏綾羽皺了皺眉頭,將日記給看了下去。

時間一點點點地流逝過去。

到了淩晨,夏綾羽讀完了最後一篇的最後一句話。

“他知道嗎?他應該不知道吧,隻是心為什麽會這麽疼呢?這樣的結果本該是我可以想到的。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,就注定了要萬劫不複。”

夏綾羽深吸了一口氣,看完這一切,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
靳諾說的是真的。

夏綾羽起身,拿著日記朝門口走去,在有人發現那間屋子裏麵的東西不見了之前,她要把這本日記重新放回去。

第二天如約而至。

獵鷹號開始起航,朝著羿國本土走去。

夏綾羽本以為靳諾還要繼續再糾纏一番,而靳諾卻出奇的平靜,隻是陪她坐在甲板上看著平靜的海麵,她累了,他就跟著她一起,回到屋子裏喝一杯熱茶。

夏綾羽甚至覺得和這個男人相處在一起,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。

這本該是那個女孩所享受的一切。

女孩叫做江羽然,靳諾被掉包了的假妹妹。

江羽然的日記裏雖然沒有明說自己母親做的那件肮髒的事是什麽,但夏綾羽猜測也許正是用孤兒院的孩子冒充靳家的孩子這件事。

夏綾羽的思緒有點亂,她不確定到底是誰在說謊,但慢慢的相處下來,她倒也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並沒有軍區所描述的那麽十惡不赦,罪大惡極。

之前之所以對她做了那些過分的舉動,也不過是太過思念自己的愛人了吧,看到一張同她那樣相似的臉,也難免會情難自禁。

夏綾羽這麽想著,原本堅定的決心在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情形下開始慢慢地動搖。。

最終,獵鷹號停靠在了港口,夏綾羽從窗戶往外看去,這裏似乎是一個私人港口,因而並沒有多少船舶停靠。

很快,獵鷹號就已經停靠好,將樓梯從上麵放了下來。

“走吧。”

靳諾始終表現得十分紳士,甚至她要走,也沒有任何要強行挽留的意思。

夏綾羽簡直不敢相信,她本以為還要進行一番鬥爭,可靳諾竟然就這麽答應放她走了。

車子早已經停在碼頭上,靳諾帶著她,一直從獵鷹號上下來,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,而車子那邊早已經有司機和保鏢候著。

“走了這麽多天,你應該也累了,我叫司機先送你回去。”

離車子還有一段距離,靳諾在她的旁邊淡淡地開口,引得夏綾羽朝他看了過去。

靳諾仍舊目視著前方,沒有看向她的意思。

夏綾羽皺了皺眉頭,“那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