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就沒人能製止他了？”夏綾羽聽著這話很不服氣，她替楚曦感覺到委屈。
楚曦仍舊是搖頭，“以前項家是他的爺爺做主，他還能稍微收斂些，現在，項家已經是他說了算了，他想要做的事，哪怕是的他的爺爺，也隻有生氣的份，根本沒有辦法影響他的決定半分……”
夏綾羽皺了皺眉，兩個人都陷入了安靜。
過了一會兒，楚曦才慌忙地抹了一把眼淚，然後開口，“我今天出來的時間不多，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？”
“什麽？”夏綾羽問她。
楚曦抬頭看看向她，溫柔的眼底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，“你可不可以幫我準備一台手術？”
“什麽手術？”聽著她的話，夏綾羽隱約有不好的預感。
楚曦看著她，目光愈發得堅定，“絕育手術。”
夏綾羽的眉頭擰得更緊了，“你為什麽要這麽做？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？”
楚曦苦笑了一聲，“我當然知道了，隻不過，項少辰看得實在太緊了，就算今天避得開，明天避得開，總有一天，還是會……這個孩子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被注定了，因為生在項家，他必然會承受太多太多，他永遠都不會快樂……”
夏綾羽看著她，沒有說話。
她知道楚曦從小生活在一個怎樣糟糕的家庭裏，也就明白，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。
孩子在她的心裏，恐怕是無可替代的。
現在，她卻要自己放棄做母親的資格。
這是怎樣的絕望啊？
夏綾羽坐在她的身邊，也覺得很是絕望窒息。
楚曦又抹了一把眼淚，“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？”
夏綾羽目光嚴肅地看著她，“我不該幫你這樣的忙，但這是你自己的事，你有權做決定，你再考慮一段時間，如果在那之後，你還是這麽想，那麽我答應你。”
聽到她這話，楚曦眼底才從又燃起了一絲光亮，“你肯幫我？”
夏綾羽點了點頭，心裏覺得有點難受，“我不幫你，還有誰會幫你？”
楚曦看著她，又紅了眼眶。
“告訴我吧，我現在該怎麽做？”楚曦透過朦朧的淚眼，看著她，目光很是認真。
夏綾羽見她很配合，心裏也很欣慰。
“靳諾這個名字，你聽過嗎？”夏綾羽看著她的眼睛，問出口。
楚曦思索了一會兒，而後看向她，“聽過，這個人，和項少辰是多年的朋友，認識很久了，關係也不錯。”
聽這話，夏綾羽勾起唇來，“那真是太好了，你知道他什麽事情，可不可以全部都告訴我？”
楚曦點了點頭。
“這個人和項少辰認識得很早，大概比我認識他還要早，”楚曦努力回想著，“我不知道他的身份，不過，看樣子，應該也不是什麽普通人，那時候他穿著一身軍裝，我一直以為他是軍隊裏的人，但後來好像不是這樣。”
“還有呢？”夏綾羽連忙又追問。
楚曦繼續想著，“他好像有個妹妹，不論走到哪裏，他都帶著自己的妹妹，雖然我沒見過他的妹妹，可是每一次這個人都要給自己的妹妹帶禮物，也不知道他的妹妹現在怎麽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