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綾羽皺了皺眉頭，正想問他為什麽會這樣，她自己也想了想，然後就明白了過來。
“這個人太過小心謹慎，感覺不是那麽好糊弄。”夏綾羽輕輕皺了皺眉。
“沒錯，”顧霆琛的目光仍舊看著前方，聲音淡淡的，“給他的條件我會繼續準備著，但計劃B也要同時開始進行了，以防萬一。”
夏綾羽微微一怔。
所謂的計劃B，即是在既定的計劃已全無實施的可能了，才會選擇的任務方案，一般都難免劍走偏鋒。
在與靳諾談判失敗之後，他們會選擇讓靳諾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，而後讓奧蘭多頂替靳諾的位置，他們會利用一切資源達到這個目的。
“殺了他？”夏綾羽試探地詢問，心裏仍舊覺得有點難以置信。
雖然身邊這個男人叫人捉摸不透，但殺人這樣的事，夏綾羽實在沒有辦法將他們聯係在一起。
此時，顧霆琛棱角分明的臉龐中透著一股冷冽。
“不會殺了他，而是把他移交軍事法庭。”
“軍事法庭？”夏綾羽有點困惑。
但凡是鷹眼的成員，有些領導權力的，都應該被算作重罪犯，交由法院審理，由國家安保局進行處置。即便其中的一些任務，由於跨國政治***，侵犯了國家的秩序和安全，也應該被算作政治犯，處理的程序特殊些，但與這也大致類似。
而軍事法院則截然不同。
從抓獲、審理、判刑、執行審判，這一些係列的步驟都會交由軍事法庭全權處理，任何機關都無權過問，最重要的是，軍事法庭隻審理軍人犯罪。
“你沒聽錯，”見她疑惑，顧霆琛直接給了她答案，“七年的吉利海峽軍艦爆炸案，你應該聽說過吧。”
夏綾羽點點頭，“雖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年紀還小，不過那件事那麽轟動，我倒是耳聞了不少。”
“當時，第七軍區的軍艦在吉利海峽上巡邏，遭到了猛烈的攻擊，那隻軍艦上裝有當時第七軍區幾乎全部最先進的設備，搶走那隻軍艦很有意義，為了保住那些武器不落入那些人的手中，當時指揮那支軍艦的年輕中將選擇了壯烈犧牲，和敵人同歸於盡，據說那位年輕的中將還是第七軍區海軍總參謀長的兒子，成績優越，虎膽雄心，隻可惜死得早，這些故事到現在還在軍校裏口口傳頌，聽說國家還特地追封了這位中將，把他的名字刻在了烈士榮譽堂裏。”
顧霆琛輕笑了一聲，“故事總比現實要美好得多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夏綾羽繼續追問。
顧霆琛無聲地勾起了一個笑容，眼底滿是嘲諷。
“那是一場蓄意的謀殺，有人為了要自己徹底“消失”在這個世界上，成為世人眼中的“死人”，親手策劃了這次襲擊，船毀人亡，無一生還，他已經決心脫離軍區，卻還想在臨走前，讓世人把他供奉為英雄。”
夏綾羽皺了皺眉，隱約猜到了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