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一切，顧霆琛也不吃驚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，這時他反而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，“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啊，可是看起來也沒有那麽難。”
猜到他會這麽說，夏綾羽卻仍舊覺得心情沉重，“她想要的是“永久地”脫離，不會被追殺，不會提心吊膽，而是過一個正常人能夠過的日子，一個女人的正常生活。”
顧霆琛隻是看著她，目光冷冷的，說實在的，他對那個女人沒有什麽好感，“一個有心機的女人，那對她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？看吧，她已經從你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。”
雖然他試圖把工作和感情分的很清楚，可他不得不承認，在她開口的一刹那，他覺得他做不到了。
她同情楚曦，卻不能把這些感情分給他一些嗎？而他也很受傷。
不過，自尊第一。
他不想在她麵前扮可憐，如果隻是她的同情，他寧可不要。
夏綾羽看著他，忍不住皺了皺眉，“你會這麽說，是因為你什麽都不懂。她的母親未婚生下了她，雖然後來給她找了個後爸又有了個弟弟，但她的弟弟很早就死了，後來她的母親也去世了，她的繼父拋棄了她，她在大學裏的第一個男朋友，強~奸不成就翻過來詆毀她，她沒有錢沒有依靠，後來又遇到了那個瘋子一樣的男人，在這樣成長起來的女孩子，你能夠要求她像生活在溫室裏的嬌花一樣，不諳世事，天真爛漫，每天隨心所欲，積極向上？柔弱，就是她最好的武器！”
顧霆琛微微一怔，沒想到他隻是簡單一句話，竟然惹出她這麽多話來，不過，他還是不能表示讚同，“我隻知道，任何時候，人都該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。”
“是嗎？”夏綾羽神情誇張地看著他。
顧霆琛皺了皺眉，他知道夏綾羽那樣是在諷刺她，“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”夏綾羽雙手環胸，神情淡漠，“天之驕子，你從小活在別人的掌聲裏，知道窮困無助是什麽滋味嗎？知道被人羞辱抹黑，自己隻能把苦水咽進自己的肚子裏是什麽滋味嗎？等你體驗過，再來發表你的“正義宣言”，可以嗎？”
顧霆琛皺了皺眉，“你為什麽會這麽想？”
忽然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他一直都覺得是楚曦那個樣子蒙騙了她，可現在看來，也許其實她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但她還是讓這一切順其自然的發生了。
“因為她到目前為止，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我，不是嗎？”夏綾羽收斂了眼底的情緒，很認真地看著他。
顧霆琛也看著她，想了許久，最後目光變得認真嚴肅起來，“你可以選擇信任她，哪怕她有可能傷害你，但我不行。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，我都不能去冒這個險。”
就在剛才短短的談話裏，他覺得自己更了解了她一些，他就越堅定自己的想法，她有她堅持的東西，同樣的，他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