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王憐花又硬吞了一次痛呼聲。他扯扯臉,齜牙咧嘴看看門外,小聲道:“雖然現在的姿勢很合我心意……但是……能不能先讓我喘口氣,你再坐上來?”迦南臉蛋一紅,“唰”的一下就從床上翻到了地上:“對不起!”她忽覺自己音量過高,趕緊閉上嘴,條件反射的看向門外。外廳裏,熊貓兒銅鑼般的嗓音喝醉後的大笑,夾雜著幾人的私語,斷斷續續的飄過來。迦南鬆了口氣——完全忘記了某人欠扁的輕薄行為。她利落的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放在床腳,又退到了一邊,學著王憐花的音量道:“喝下它,你的傷會好很多。

    ”竟易容成了漂亮姑娘,被七七完全製住了,想來受傷不輕。王憐花滿意了,就算他們之間沒有那虛無的契約,她還是關心他的。迦南接著道:“一個月兩萬五百兩銀子拿著著實有些燙手,這藥不便宜,正好補上。”王憐花:“……”“好好照顧自己,就此拜別。”迦南拱手,走到床邊,伸手拉開窗戶,抬腳就就要跳出去。“慢著!”王憐花咬牙道:“我不能動。”“哦。”迦南恍然大悟,拿回那瓶藥,坐回了床邊。窗戶透出的冷風正巧打在她的背後。她瞧瞧因麵具而神色不明顯的王憐花,轉過身,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,這才掀開裹著他的厚厚被子。

    王憐花的嘴角立馬就勾了起來。她小心的扶起他,靠在自己肩上,打開藥瓶,喂到嘴邊。冰涼但微苦的液體流進王憐花的肚子裏卻立馬變得火熱起來,似乎匯成了一道岩漿朝那經脈堵塞之處衝過去。身子立即輕鬆不少。——這藥果然不便宜。“咚!”外廳又傳來一陣落地聲,驚得迦南一個聳肩。王憐花一點也不擔心,就是被發現了,朱七七也不會對迦南如何,何況,溫香軟玉在側……他完全忘了她本不需這麽麻煩,隻要解開他的穴道讓他自己來,直到……迦南將王憐花放下,再次蓋上厚厚的被子,收回藥,又向窗戶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“南兒……”王憐花慘兮兮道,“我的穴道……”迦南突然怒目而視:“男人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!”王憐花悶悶道:“也就是說……”迦南嚴肅道:“你既然跟七七走了,就跟她待一塊吧。”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的感覺,王憐花總算體會到了。“我曉得,我這就去了!”外廳的勝泫突然大聲道,卷著一股奇異的怒火,慢慢遠去。隨即是朱七七得意的淺淺笑聲,和開始往回走的腳步聲。而熊貓兒?剛才那聲落地響,八成就是他醉倒落地吧!迦南眼睛猛的睜大,像一隻小倉鼠一樣四處亂竄——那被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惶急之下竟怎麽也打不開。

    瞧瞧王憐花床下——竟是被擋住的,再打開衣櫃……居然裝得還全是被子!桌子下麵一眼就看得見……王憐花暗自竊笑,瞧著這隻倉鼠木著臉,但實際上卻急得不行的模樣,頓覺憋屈之氣一掃!誰知,迦南突然“呼哧”一下就爬上了床,掀開他的被子,鑽進他的被窩,雙手將身邊幾床被子一裹,然後像樹袋熊一樣巴住王憐花,拱了拱,頓時被子就緊緊的裹住了兩個人。迦南不算高,也不算矮,身材豐滿,但骨頭小,一點也不胖,頭放在王憐花的胸前,雙手環住他的腰,剛剛巧能嵌進王憐花的懷裏。

    從外麵看上去跟王憐花一個人裹成球並沒太大的差別。王憐花的臉綠了。溫香軟玉在懷,很好;南兒這麽主動,也很好;但……溫暖細膩的觸感緊緊的貼上他的,調整位置時難以避免的摩擦……除了五官他哪也不能動!這就跟餓了幾天幾夜突然有一桌豪華大餐擺在你的麵前,但卻因為腸胃會接受不了而不得不選擇一旁的清粥小菜的感覺一般!不過……有清粥小菜總比餓肚子強。她冰冰涼涼的臉蛋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,跟著他的呼吸起伏而上上下下的感覺……也不錯。

    朱七七果然回來了,目中充滿了得意的笑。她瞧著包成球球的王憐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動也未動,眼中的得意更明顯了。隻是她竟發現王憐花的眼中也充滿了得意,甚至比她還要得意。朱七七皺眉道:“你莫不是聽見了?”王憐花緩慢道:“你們在外廳,關上了門,又故意降低了音調,我怎會聽見?不過,我雖然聽不見,但也可以猜的到。”這廝怎的說話這麽緩慢,有氣無力?又在耍什麽花招?朱七七試探道:“你……莫不是傷勢加重了?”王憐花又緩緩道:“哎……朱姑娘,小生有傷在身得不到治療,而且長期被點中穴道,筋脈不通,怎會不加重呢?”“哦?”“我身受重傷,根本跑不掉,不如……”“不如解開你的穴道是嗎?”“正是……”“沒門!”朱七七一口回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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