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南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麽認出她來的?”

    “直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王憐花再次默了半響,眼角掃過迦南和沈浪,心中已有了計較。—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。天算了我的命,還想讓我照著他的路來嗎?他瞧了瞧心中眼中隻有沈浪的朱七七,又瞧了瞧見他走進就乖乖跟在了他身後的迦南,微微一笑,道:“沈兄,不管有什麽話也得讓這位姑娘恢複了樣貌再說,到時候,沈兄與這位姑娘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了。”他說後半句的時候視線有意無意的劃過朱七七。

    朱七七瞧著王憐花的眼似乎要噴出火來。

    就算臉皮厚如沈浪,此時臉也不由得滾燙起來——之前不知道這姑娘是誰,還能保持平常心,但此刻她已知道這是朱七七,與他人不一樣的……朱七七。行動不自覺就躊躇起來。

    朱七七聽著沈浪要對她做剛才白飛飛做過的事,眼中有時羞澀又是期待,掙紮片刻,竟又大膽起來,骨碌碌的瞧著沈浪,滿目笑意——她已決定非他不嫁,又有什麽可擔憂的呢?所以,正是這樣的心情,她看見沈浪猶豫不絕,好似極不情願的模樣,怒火才如燎原之勢席卷了自己——他能為白飛飛做,為什麽不願為她做!她眼角滑過被放在一旁,也滿目震驚的白飛飛,心中恨恨。

    王憐花笑道:“沈兄與朱姑娘有什麽淵源?看上去頗為不願。熟悉的人總是不好下手的,我與朱姑娘隻見過一麵,並不熟悉,想來行動更為方便一些,若是沈兄不願,在下……”

    沈浪撫了撫自己抽筋的額角,道:“王兄不是介意迦南姑娘在一旁……”

    “沈兄又錯了。”王憐花笑道:“朱姑娘是南兒的朋友,南兒自是願意幫助她的,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也是極願意幫助朱姑娘的。”他推翻自己之前的結論竟像喝水一樣簡單。

    朱七七聽到,眼睛就跟要吃人一樣。

    迦南皺眉道:“七七不願,公子莫添亂。”

    王憐花聽罷也不惱,反而湊近了她,忽然摟住了她的腰,戲謔的在她耳邊輕輕道:“是她不願,還是你不願?”

    誰料迦南竟像炸了毛的貓一樣,忽的跳出來,甩手一個巴掌就往王憐花臉上拍去。王憐花一聲驚呼,一個晃身就避開,抓住迦南扇過來的手,壓著怒氣,沉身一字一句道:“你這是做什麽?”他的毛似乎也全豎了起來。

    迦南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怒氣,連臉蛋也嘟起來,冷聲道:“男不摸頭,女不摸腰。”

    王憐花臉更僵了——他,沒聽懂。他,第一次沒聽懂她說的話。

    誰知迦南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家老板糾結複憤怒的心晴,忽然眼睛一亮,“嗖”的一下又把自己身後的那個小本子抽了出來,拿出炭筆,再次寫寫畫畫一番,然後又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,又跑到王憐花身後兩步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喂喂,你剛才怒氣衝衝要扇我一巴掌難道是我的幻覺嗎?——王憐花很想四十五度憂傷角望天,雖然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四十五度和憂傷角。迦南“大度”的“不計前嫌”的表現讓他一肚子火也沒好意思發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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