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貓兒似乎聽見了自己脖子轉動而發出的“哢哢”聲。他僵著臉,問身邊的沈浪道:“貓…貓…是在叫我?”

    沈浪依舊帶著那絲從容的微笑,緩緩道:“不出意外,我想應該是的。”

    王憐花咧嘴獰笑道:“我改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熊貓兒愕然道:“改什麽主意?”

    王憐花淡淡道:“我若是被急死了,怎能恢複兩位姑娘的樣貌呢?若是出了差錯……‘貓貓’兄弟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
    熊貓兒大急道:“這可不行!除了你,我想不出還有誰有這般本事,你可是答應我了啊!”

    王憐花淡淡一笑:“你不是老叫我潑皮嗎?恰好,我還真不是個君子。”所以,說話不算數也沒什麽稀奇的。

    這天下多的是爭著做君子的,卻少有願意做潑皮的。沈浪一直旁觀,心中卻也有幾分計較:這王兄弟不但巧心慧智,文采風流,而且不計虛名,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。這樣的人物普天之下也數不出兩個。我沈浪今日能遇上慷慨豪邁如貓兒,驚采絕豔如王兄,倒真是三生有幸。隻是……念及他剛才故意看他的那一眼……他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微妙……

    沈浪心思流轉,臉上神色卻未變分毫——這世上恐怕沒有一人能看出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熊貓兒瞄了瞄王憐花忽然清淡如水的臉龐,幹笑兩聲道:“潑皮也是不一……”他趕緊吞下自己後麵半句,後退兩步到迦南身邊,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:“迦南剛才是開玩笑的,開玩笑的,王公子怎麽會被急死呢?怎麽死也不會被急死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沈浪不動聲色的遠離了熊貓兒兩步。金無望冷嘲一笑。歐陽喜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退到一邊。

    熊貓兒瞧瞧王憐花越來越淡的神色,再瞄瞄迦南被他拍的一抖一抖,莫名其妙望著他的神色,不停的衝著她擠眉弄眼。

    過了半響,迦南也不知明白沒,帶著點疑惑掛著自己一貫的表情乖乖道:“嗯,我開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淒厲的北風好像繞過了院門和圍牆,吹進了屋子裏。

    熊貓兒看著王憐花淡的似乎要被風吹走的表情,暗叫不好。誰料他卻突然恢複了平時那嬉皮笑臉的模樣道:“我怎麽糊塗了,像貓兒和金兄、歐陽兄這樣的人物怎會需要有人在門口守著呢?定是說不進去就不進去,說不偷看就不偷看的,是吧?”

    熊貓兒連連點頭:“這是自然,誰要是進去了,我熊貓兒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。”

    王憐花又道:“所以……南兒,你還是跟著你家公子進去瞧瞧吧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錯覺,熊貓兒覺得那“你家”兩字好像重了兩分。

    迦南點點頭,快走幾步,跟在王憐花身後。

    王憐花笑笑,作揖道:“沈兄請。”

    “請。”沈浪忽然瞧了瞧熊貓兒,搖搖頭走進了準備好的廂房。

    金無望斜瞥熊貓兒一眼,嗤笑一聲,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。歐陽喜歎了口氣坐到了金無望旁邊。

    廂房緊緊的關上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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