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七七不愧是朱富貴的千金,眼界高,對這種場合的規矩也知道不少。那少年公子所說的雖有道理,但隻點出了其中一麵。在這樣的商會,該什麽時候出價,該出多少,都是一門極深奧的學問,否則恣意而為,到後來缺少資金,買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或是感興趣得就糟糕了。——她雖然知道,但也不精,而那少年公子恐怕就更不懂了。

    錦衣少年又道:“那另一位姑娘呢?可是也有自己的打算?”

    迦南聞聲抬頭對上那錦衣公子的眼睛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——真的好熟悉,但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呢?視線移到旁邊,他身後俊秀的書童竟也在含笑望著她,那一雙靈動的眼睛中,仿佛有很多話要跟她說一般。

    迦南搖了搖頭,指了指自己。

    錦衣公子疑惑道:“姑娘這是何意?”

    迦南忽然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張白紙,一根細炭棒,寫到:兩個月,保鏢。——從現在算,到過年還有兩個月時間,賺一份過年錢也不錯。不然,給了紅包,房子怎麽辦。

    全場頓時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歐陽喜嘴角微抽,瞧瞧一本正經豎著白紙的迦南,問道:“這……保鏢,是何意?”

    迦南怔了怔,那種奇怪的不協調感再次聚合起來。她放下白紙,劃去了保鏢二字,換上了“護衛”。——做保鏢的都要給人精幹強悍的感覺,所以…不說話。

    歐陽喜愣愣道:“姑娘的意思是您的貨物便是您兩個月的時間,做…護衛?”

    迦南點點頭。——她最擅長的,除了打架,還是打架,而且,打架來錢快。仁義山莊的懸賞一追擊就不知要費多少時間,要是她過年不回小院……想想院子地底埋藏的好幾壇烈酒……必須要回。

    全場靜的連落下一根針都能聽見。就連朱七七也滿臉驚詫的望著迦南——她本以為自己已是個不尋常規,極其大膽的女子,誰料竟還有人比她更加叛逆的!哪有女子販賣自己時間的?哪有女子主動提及做人護衛的?護衛……誰知是什麽護衛呢,貼身的,還是守大門的?

    朱七七瞧瞧她姣好的麵容和柔美的曲線,皺了皺眉,衝著在坐的人笑道:“我這妹子有些調皮,她不過跟你們開玩罷了!”不住的扯她的衣袖。

    朱七七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,歎了口氣——她好像根本沒想過那個問題。

    豈料剛才還唯唯諾諾,羞答答的錦衣公子好像突然大膽起來,笑道:“看這姑娘的樣子,她好像不是開玩笑。”他的眼睛都眯了起來——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。她竟然敢說他是癩□□,哼,等落在他手裏……

    這錦衣公子不是別人,正是王憐花。隻是他卸去了易容,迦南和朱七七一時間竟都認不出來了。

    朱七七狠狠的瞪了瞪王憐花,但他卻渾不在意,反而又回了一個羞澀的笑容。朱七七眼中閃過一絲猶疑,也開始摸不清這眼前少年的底細——這看起來最簡單的人,反而變得最不簡單了。

    她視線上移,正巧看見少年身邊言笑晏晏的書童——這書童的樣貌有些熟悉,但卻又想不起她是誰……猶疑之間,拉扯迦南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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