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熠光被“清場”時,知道齊貴山和房小虎的兩個老娘們是氣急敗壞了,要搞家醜不外揚的惡作劇。估計,就是知道自己在這裏,也不會向外張揚,心想,等兩個老娘們過去這陣兒抽風似的鬧劇,讓齊貴山、房小虎再囑咐她們一下,千萬可不能露出自己來這種場合。

    他剛進家門,電話響了,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,說是四個書記開會,羅平凡不同意他當常委、組織部長,提議讓他也做常委候選人,到元寶鄉任黨委書記,心裏忽地冒出一股火,罵道,他媽的,這不明明是讓我陪綁當差額嗎。他放下電話又抓起來撥通了計時策家。計時策聲音很小,說是老伴有病正難受,對這個問題沒正麵回答,口氣中未置可否,不承認開書記會;但一再解釋,羅書記要是真有這種想法也是好意,這麽安排順乎自然,符合培養幹部穩步成長的規律。他聽出尤熠光幾乎暴跳如雷,心裏高興,但又怕惹出亂子,囑咐說,要是還想實現起初的設想,有一個有把握的辦法……

    他一聽還有挽回的餘地,放下電話,氣消了一點兒,餘氣全集中到了羅平凡身上。對,得學著計市長點兒,遇事要冷靜,不能憑著有後台,就那麽槍對槍、炮對炮地直來直去,搞政治的人說叫“陰謀詭計”,我來個陰謀陽搞,明使棒子,給姓羅的眼罩戴。

    “喂,白華小姐,”尤熠光撥通白華的手機,“有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說說,為了咱小白樺的生意和你的人品,得說明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白華莫名其妙:“尤局長,什麽意思,你直說不好嗎?”

    尤熠光說:“就是羅書記那次大會上做完就職演說,有人給他往主席台上寫條子,說他在洗發城如何如何,其實說的就是在你這個小白樺美容美發中心。我看不怪羅書記發脾氣,堂堂的市委書記想搞什麽樣的女人沒有,怎麽會到你那裏胡扯呢?”

    “後來我才知道,那天來的確實是羅書記,我敢保證沒什麽事兒。計市長拐彎抹角地問過我。”白華一提這事兒就來氣,“哪有那事兒,我不想再鬧翻了,就是房小虎、齊貴山兩個東西搞的名堂,要不的話,那天晚上我怎麽能在酒店裏把桌子掀了呢?”

    尤熠光說:“我看這事兒你得解釋解釋,要不,羅書記還以為你搞的名堂呢!”

    白華緊張了:“能嗎?”

    “怎麽不能呢!”尤熠光說,“在場就那麽幾個人嘛,你也是重點懷疑對象。別看羅書記再沒追究什麽,現在是剛來,正忙著熟悉情況,說不定心裏係多大疙瘩呢,也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能爆發,到時候,就是有人想保護你也保護不了呀,他是這裏的皇帝,又年輕。”

    白華有點六神無主了,“那怎麽辦呢?”

    “你親自去向羅書記解釋清楚,實事求是嘛。”尤熠光見白華上了圈套,繼續施添加劑,“我看,羅書記那人還是寬宏大度的,會通情達理,也能明辨是非。隻要你誠懇表白,羅書記那天晚上在你那裏又確確實實沒什麽事兒,就會消除對你的誤會。”

    “確實沒事兒,該咋的就是咋的,我估摸就是齊貴山、房小虎下蛆,尤其是那個房小虎,鬼頭蛤蟆眼的。”白華氣不打一處來。

    尤熠光應酬一聲:“那就好,人家羅書記總歸是大幹部嘛!”說完,覺得似乎在白華麵前貶低了自己,又說:“其實有點兒小事兒也沒啥,男人嘛,愛色之心人人有之,要不,他就不是男人了。再說,這改革開放年代有點兒那也不算個啥,我看,還是社會的進步哩!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”白華拿著手機連連搖頭,“沒有就是沒有,尤局長,你說我什麽時候去好?”

    尤熠光回答:“我看,要去現在就去,聽說明天羅書記就要出國去俄羅斯考察了,你順便可以問問他,用不用給他剪剪頭?要出國了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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