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出這個結論之後,黃小桃頗為驚訝,連說了幾個‘原來如此’,然後又道:“那血鸚鵡在這案子中的角色呢?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血鸚鵡是來毀掉當年證據的,我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契機卷入這起案子,但從她的行動來看,她是在有意識地替四名嫌疑人承擔罪名。”

    “血鸚鵡有這麽高尚?”黃小桃一臉難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不,血鸚鵡當然不高尚,她也是兩手沾滿鮮血的罪犯,但她的原則性極強,隻殺男人,不殺女人和小孩。還記得我們去找徐渭生的時候,因為徐渭生的兒子在現場,血鸚鵡就饒了他一命。”

    “確實!”黃小桃拍案而起:“那咱們現在就行動,把四名嫌疑人控製起來,本案特殊,先把人控製起來,再想辦法找證據定罪。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證據我們是有的,本案的破案思路和當年的殺妻同盟是一樣的,她們就算裝作彼此不認識,在行動之前一定會通過網絡聯係,隻要她們聯絡過就會留下痕跡。”

    為了防止四名嫌疑人逃脫,必須同步行動,同時控製,於是我、黃小桃、王援朝、孫冰心各帶上幾名學員,分別去找那四個女人。

    我和李豹、宋星辰、宋潔坐一輛車,來找丁皓的妻子張蓉,之所以帶上李豹是因為我們仨都不會開車。

    張蓉目前帶著孩子住在她娘家,我們找到她父母的住處,我敲了幾下門沒人答應,宋潔躍躍欲試地說:“堂哥你讓開,看我一腳把門踹開。”

    我一陣咋舌:“你消停點吧,警察辦案哪有這麽野蠻的?”

    宋潔笑笑:“我們四個,誰是警察呀?”

    說的也是,我是顧問,而李豹還是警校學員,我當然不會讓她踹門的,我取出開鎖工具準備撬鎖,插進鎖眼之後,鎖頭竟然活動了一下,我使勁往裏麵一推,鎖掉到門那邊去了。

    宋潔笑嘻嘻地道:“堂哥,你什麽時候練的一指禪,一根手指就把鎖頭捅掉了。”

    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,這是有人強行把鎖頭撞開,又故意擺回原位,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。

    我輕輕推開門,屋裏安靜得令人有種不祥的預感,我注意到地板很幹淨,鞋架上的鞋也擺得整整齊齊,完全沒有被入侵過的跡象。

    我們來到一間起居室,看見兩個老人坐在桌邊,桌上放著飯菜,他倆一動不動,顯得特別詭異。

    宋潔害怕地躲到宋星辰身後去了,我拿手碰了一下其中一位老人,對方一頭栽倒在桌子上,李豹嚇得一聲尖叫,我這才注意到,兩個老人的脖子上有一道極細的勒痕。

    我翻開死者的眼皮看了一眼,說道:“瞳孔已經模糊了,死亡時間應該在六小時左右。殺完人又擺成這樣的造型,凶手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。”

    “小少爺,瞧這裏!”宋星辰指著死者的手背。

    我朝那裏看了一眼,隻見兩名死者的手背上,都用紅顏料畫了一個佛教中的萬字,這大概是凶手的個人風格。

    我讓大家迅速在屋裏搜索,李豹在另一個房間喊:“宋顧問,這裏有一個活的!”

    我們趕去一看,臥室裏躺著一個小男孩,倒在地上昏迷不醒,李豹把他抱起來,用手試探了一下,道:“昏過去了。”說完就要掐人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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