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這兩樁命案的受害者,就是當年殺妻同盟的成員,那麽我想,兩名死者會不會彼此認識呢?
於是我出示第一名死者的照片,問李女士認不認識此人,她搖搖頭:“沒見過!”
我略感失望,黃小桃道:“李女士,最後問你一個問題,昨晚,也就是除夕夜,你在做什麽?”
“不在場證據嗎?”李女士平靜地回答:“昨晚我在家裏做衣服,有一個給小孩訂做新年衣服的鄰居來過一次,在我這裏待了半個小時。”
黃小桃在本上記下鄰居的聯係方式,然後我們起身告辭,李女士問:“我兒子他現在怎麽樣了?”
黃小桃答道:“他和他媽……後媽在娘家,還不知道父親遇害一事。”
“那他以後怎麽辦?我還能見到他嗎?”說這話時,李女士的表情十分真誠,可見她想見兒子的心十分迫切。
黃小桃道:“這樣吧,我給您介紹一位專攻婚姻法的律師,您是孩子的生母,當年的離婚案也有許多站不住腳的地方,他可以幫您收集證據,盡可能多地爭取一些遺產。”
李女士沮喪的道:“可是我沒錢。”
“不要緊,他是一名有道德的律師,勝訴之後再收費!”
說罷,黃小桃丟給她一個聯係方式,李女士千恩萬謝地送我們離開。
我們順路去鄰居家裏,核實了一下李女士的不在場證據,她所言屬實,然後黃小桃撥通了一個號碼,給剛剛她說的律師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陳律師,這案子拜托你了,勞務費我待會給你打過去……不客氣。”
原來剛剛黃小桃說的‘勝訴之後收費’是騙對方的,律師無論勝敗,肯定還是要收一筆勞務費的。
黃小桃掛了電話,孫冰心問道:“小桃姐姐,你這個人好奇怪哦!有時候摳得不行,有時候卻又那麽大方。”
黃小桃笑笑:“同為女人,難免會感同身受吧,就當積一次陰德。”然後她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:“你可不許學這男人哦?”
我義正詞嚴地表態:“那種負心男,白披一張人皮,連人都算不上了,拿他代表其它男性,是對男性的侮辱。”
黃小桃拍拍我的肩膀,又說道:“可我們還要調查他的死,把凶手緝拿歸案,有時候當警察就是這麽無奈。”
我們趕緊回去吃飯,回市局等程廳長到來。七點半左右,他就到了,穿的是一身私服,自己開車來的,見到我們,他言簡意賅地說道:“走吧,找個安靜的地方。”
黃小桃說:“附近有家茶座。”
程廳長擺手:“不花那個錢,隨便找個會議室就行!”
我們來到一間會議室,孫冰心給程廳長泡了杯茶,程廳長喝了一口潤潤喉嚨,說道:“其實,我早就料到你們會翻這個案子,否則你們就不是特案組了。”
他告訴我們,二十年前,南江市發生了四起已婚女性被殺害案件,死亡受益人無一例外全是她們的丈夫,警方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殺妻。然而一調查發現,每個丈夫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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