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了黃小桃的車,催促她趕緊開車,黃小桃問:“你想到什麽了,能和我說說嗎?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死者腿上有一個針眼,可是血管裏什麽外來物質都沒有,我們一直想錯了,那個針眼不是往體內注入東西,而是抽出!”

    “抽出?”黃小桃納悶。

    “抽血!”

    黃小桃一臉錯愕:“我還是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待會就明白了,趕緊,抄近路!”

    黃小桃噗嗤一笑:“瞧你急的,我飛過去算了。”

    半小時後我們來到市局的物證中心,我衝進血液檢測處,幾名技術人員正在忙活,我焦急的詢問:“之前我從現場帶回來的血液樣本呢?”

    一名技術人員道:“你說的是那個UP主?在這呢。”

    他從冰櫃裏取出來,被過濾和分層的血液樣本存放在幾個試管裏,我拿起來看了看道:“雜質呢?”

    技術人員解釋道:“宋顧問,你又不是外行,化驗血液當然要把雜質過濾掉了,哪有連著雜質一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雜質呢?土壤呢?”我打斷他。

    可能是我有點凶,把屋裏的人都嚇得停下手上的工作,那名技術人員說:“扔進廢物處理袋了,還沒有清理。”

    “趕緊取出來,化驗!”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化驗什麽?”技術人員一頭霧水。

    “纖維!”

    對方說道:“可我們現在還有別的工作要做,能不能等一等……”

    我正要開口,黃小桃道:“用顯微鏡就行了吧,讓孫冰心來做吧!”

    “有多少人叫多少人!”我紅著眼睛說道。

    我們從物證中心盡可能多地借來顯微鏡,然後將那些雜質帶回局裏,讓所有有空閑的警察過來幫忙,我本來就是理科生出身,知道怎麽用顯微鏡,其它人就不太懂行了,孫冰心簡單教了他們一下。

    我特別叮囑:“我們要找的不是血液中的東西,是血液上麵沾附的東西,工作量很大,大家一定要仔細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!”眾人答道。

    我們開始了這項艱巨的工作,幾公斤的土壤樣本要一點點放在玻璃片上用顯微鏡看,一連幾小時下來,不少人都眼睛酸痛,期間老幺還跑進來好奇道:“這是在幹嘛,好像很好玩,我也來。”

    他堅持了一小時就受不了了,道:“太無聊了,我走了!”

    我們一直看到晚上,黃小桃給我們買飯買飲料,我感覺眼睛酸脹得要爆開了,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一點。不少警員想回家,也有人發牢騷說:“什麽都找不到嘛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安撫道:“大家再堅持一下,還有三分之一,事後特案組會給你們發一筆津貼。”

    大家歎息一聲,揉著肩膀、捏著太陽穴繼續開工。

    我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停過,我的腦袋已經暈得厲害,當我轉身去洗玻璃片的時候,突然感覺腦袋一重,腳下好像踩了棉花一樣,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我醒來時發現天色大亮,我躺在局裏的一處休息室裏,旁邊放著一瓶水,下麵壓著一張紙條,是黃小桃的字跡:“你昨晚暈倒了,我們把你抬到這裏休息,放心吧,警局的兄弟們還在繼續。”

    我站起來,一陣頭暈腦脹,我來到技術中心,看見警員們有的坐在椅子上的,有的蜷縮在地上,還有的躺在桌子下麵,東倒西歪地睡成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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