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濃度的酒精進入人體細胞,會把細胞裏的水分排擠出來,全身燥熱,心率上升,體表瘋狂排汗,我想那種死法一定極其痛苦。

    當然,平時喝酒是不太容易喝死的。因為人有自我保護功能,承受不了就會往外嘔吐,減輕肝髒的負荷,像這樣被用注射器打進身體裏,吐也吐不掉,簡直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警察指著外麵說道:“這一帶有一些城中村,經常有些社會閑散人員在這裏活動,治安相對比較亂,這幾年打架鬥毆致死大約也有三、四起。所以我們就把這名死者定性為醉酒鬥毆而死,一直在調查周圍的居民。”

    我冷笑道:“凶手真會挑地方!現場有留下什麽證據嗎?”

    “主要都是一些死者身上的東西,對了,我們還找到了一撮黑色狗毛,經鑒定是英國獵犬的毛,不過應該和本案無關,可能是被風刮到這裏來的。”警察答道。

    “獵犬的毛?待會這些證據特案組要全部拿走!”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警察點點頭。

    我在周圍來回走動,包括進入這裏的幾個出入口全部勘察了一遍。爛尾樓裏腳印比較淩亂,但是我在幾個地方都發現了一個相同的腳印,這腳印看著比較大,似乎凶手個頭極高,與我之前的推理不符合,我姑且將它們拍下來。

    我們離開這裏,就看見老幺氣喘籲籲地跑來,抱怨道:“找我什麽事?沒事別叫我出來好嗎?我最不喜歡出外勤了,把我打車的錢報銷一下。”

    我笑笑:“不好意思,有台電腦需要你看下!”

    老幺張大了嘴巴:“你帶回來就是了,還非要我跑一趟,使喚人呢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老幺消停下來,我把情況大概交代了一遍,老幺漫不經心地點頭:“行行,交給我!”

    我們又去了一趟楚峰的住處,老幺把電腦主機搬走。我拿起那個賬本翻看,看到某一頁時,我說道:“冰心,你和老幺先回去,我有一件事情要處理下。”

    兩人走後,這屋子暫時被警察封了,我和黃小桃再次來到那家報社,李記者見狀,叫道:“兩位怎麽又回來了,找著人了嗎?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,他提供了一些重要情報,他說那筆封口費其實是你拿的。”我麵不改色地說道。

    咣唧一聲,李記者手裏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個粉碎,他臉色大變,慌亂地說道:“他……他血口噴人,我沒有拿過封口費,這小子什麽人品,我們報社裏的人都清楚。”

    我冷笑一聲,把楚峰的賬本給他看,上麵並沒有提及收食品廠封口費的問題,而且之前看楚峰電腦時我就注意到,他拍的多半是社會各界名人的素材。他家裏到處是報紙,隨便找一份就能發現,兩人雖然都是負責社會版塊,但楚峰偏向八卦新聞,與大企業打交道的一直是李記者。

    再結合之前李記者反常的態度,答案顯而易見,我說道:“封口費是你拿的,楚峰失蹤之後,你索性順水推舟,賴到他頭上,對嗎?”

    李記者嚇得渾身哆嗦,汗如雨下:“警察同誌,拿這筆錢我後悔死了,是那個廠長硬塞給我的,哪知道幾天後就出了食品中毒事件,我真是冤啊!請問,我要判幾年?”

    我笑笑:“沒事,法律不製裁沒節操!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