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小桃趕回來之後,我和孫冰心正在勘骨寮裏吃哈蜜瓜,黃小桃說道:“你們倆可真心大,對著死人吃東西,好好的怎麽想起買哈蜜瓜了?”

    說完拿起一塊,剛咬了一口突然警惕地問道:“等下,這哈蜜瓜從哪來的?”

    孫冰心道:“放心吧,是拿來做擊打試驗的,很幹淨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這才安心地吃起來。

    吃完瓜,黃小桃洗了下手,掏出一樣東西給我們看。那是一張皺巴巴的打印紙,上麵寫的全是同一句話:“我有罪,我殺了人,我不想坐牢!”

    她說道:“這紙是從垃圾桶裏找到的,還沒有驗指紋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麽看呢?”我問道。

    黃小桃想了想,答道:“感覺有點刻意,在電腦上打出來也就罷了,幹嘛還要打印出來,總覺得像是偽造的。”

    我打了個響指:“是的,自殺是偽造的,這一點我們剛剛已經證實了。”

    這時一名技術科的警員走進來,說:“DNA比對結果出來了,3份樣本的DNA完全吻合,屬於同一個人。”也就是說,魏永生那裏找到的頭發,盥洗池裏的血全部是歐陽蘭的。

    案子似乎出其不意地圓上了,魏永生喜歡歐陽蘭多年,那天晚上魏永生花錢請歐陽蘭來家裏玩S-M,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歐陽蘭殺了魏永生,隨後歐陽蘭在自己家畏罪自殺。

    但這根本不是真相,而是凶手故意呈現出來的假象,且漏洞百出,他殺了歐陽蘭之後在盥洗池洗手,所以水管裏才會留下血跡。

    我說道:“這次的凶手和以往有點不同,他殺了人之後,還把警方鎖定的嫌疑人也殺掉,故意圓了這樣一個謊。假如不是特案組介入,可能這個謊就會被當成事實,就此結案了吧?”

    孫冰心後怕的說道:“凶手真的好會編故事哦!”

    “編故事?”我突然想到什麽,可是思緒太模糊,沒有想透。

    我問那名警員:“頭發上的DNA,每根都有嗎?”

    他答道:“我拿顯微鏡看了,上麵有毛囊,大部分都有。”

    我暗暗沉吟,人類的頭發一般是沒有DNA的,除非上麵有毛囊,一般見於自然脫落的頭發,或者被拽下來的頭發。

    這很奇怪,按理說保存在吊墜裏的一絡頭發應該是當事人剪下來的才對,難道有人把自己的頭發硬拽下來一絡,說:“送給你。”沒有這種情況的吧?

    我當即說道:“拿來看看!”

    一會兒工夫,警員把那簇頭發取來,我放在一張桌子上,用燈照著仔細觀察,我發現這些頭發彎曲度不一,不像是被一起弄下來的。

    這樣看不是很清楚,我把燈關了,用洞幽之瞳仔細檢查,發現發絲表麵像粘著一些東西,我說道:“死者最近做過頭發,孫冰心,把我的標尺拿來,要最小號的!”

    我接過標尺,把頭發拉直丈量,發現發根部位有約十幾毫米的沒有沾上化學物質的自然毛發。

    然後我去死者身上采集了一些,一比較,立即有了結論,我說道:“這些頭發是死者被害前三到五天被采集的!而且是一根一根采集的,最後集中在一起,放進吊墜裏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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