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韓國麗人醫院出來,黃小桃氣得踢了一腳路旁的垃圾桶,罵道:“叫老幺用黑客手段把這家整型醫院弄臭!”
我苦笑一聲:“你別情緒失控啊,此路不通,想想別的招吧。”
“對了,老幺從第三名死者的電腦裏找到什麽沒有?”
我打電話過去問,老幺好像正在忙,慢悠悠地回答:“這妹子可真能聊,幾個G的聊天記錄,看得我累死了。”
“別廢話,有線索嗎?”我嚴肅的道。
“好像跟朋友提到什麽整型的事情,她說是有一個中介介紹的,有優惠,朋友勸她說不要相信整型中介……目前就找到這一條線索。”老幺答道。
我掛了電話,亮著眼睛道:“沒跑了,就是整型中介!”
黃小桃苦惱地用手指按著太陽穴,望著街頭來來往往的路人:“可是這幫整型中介都隱藏得很深,怎麽把他們找到呢?”
孫冰心問道:“要不花錢辦事?”
黃小桃道:“怎麽花錢,貼告示說征集整型中介?”
孫冰心笑道:“咱們可以假裝電視台拍記錄片嘛,找這些中介來采訪,給一點采訪費,並且和他們承諾會對他們的身份保密,你們覺得怎麽樣?”
黃小桃打了一下響指:“你這個主意太好了,說幹就幹!”
我說道:“我覺得不必假裝,聯係真的電視台來拍就是了,咱們各取所需,這樣連錢都省了。”
黃小桃稱讚道:“好想法!”
她當即打了一個電話,三言兩語那邊就同意了,如此雷厲風行讓我們都震驚了,孫冰心問道:“電視台是你爸開的啊,怎麽那個人一直‘好好好’、‘沒問題’。”
黃小桃笑道:“是一個以前追過我的采編,現在都已經是副台長了,小小利用一下他。”
孫冰心鄙視地說:“太險惡了!”
對此我無話可說,黃小桃在破案上麵向來是不擇手段。
我們回局裏時,一輛電視台的車停在門口,一個戴著變色眼鏡、體形微胖的副台長見到黃小桃,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,不管黃小桃說什麽都是“好好好”、“沒問題”。
聊完記錄片的話題,他順便問了一句:“這位是……”
黃小桃把我的胳膊一挽:“忘了介紹,我男朋友!”
一瞬間,我仿佛聽到心碎的聲音,強忍住沒笑出來,副台長尷尬地找著台階:“哦哦,這位小哥真是一表人才!”
他答應下來的事情隻好照辦,其實從他的角度沒虧著,正好他們台最近想拍記錄片,整型中介這個題材又廉價又新穎,但我還是有一種利用了別人的罪惡感。
拍攝記錄片一事以最快的速度進行著,黃小桃在市局旁邊租下一間房子,被采訪的整型中介全部被帶到這裏來,通過一個人找到兩個人,兩個人找到四個人,像滾雪球一樣,人數不斷擴大!
我和黃小桃就扮成端茶倒水的工作人員在旁邊監視,采訪期間我也順便知道了不少整型界的黑幕,大開眼界。一些整型中介自己就是整型成癮者,每介紹十個人去做手術,自己就可以接受一次手術,那些人全身都是整型後遺症,卻仍然樂此不疲,簡直就是欲海輪回。
采訪中,記者會讓他們看三名死者的照片,順便提一些不相關的問題。幾天下來,采訪費花了近兩萬多,卻一直沒找到符合特征的人,這讓我們都有點灰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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