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陣訝異,這也稀奇了,犯人的血怎麽會跑到現場,顯然是有意為之,我問道:“血氧蛋白濃度怎麽樣?”

    “正常水平,是新鮮血液。”孫冰心答道。

    難道鍾表匠想告訴我們,有一名犯人已經不在監獄了,這個手法真是隱晦又大膽,我立即給監獄打電話,叫他們清點一下新進來的囚犯,我說我不掛電話等他們回音。

    焦急地等了大概十五分鍾,獄警著急地叫道:“宋顧問,出事了,其它囚犯都在,唯獨那個囚犯和另外一個不在。”

    “哪一個?”

    獄警告訴我名字,這兩個是組織裏普通的中上層幹部,並沒有什麽特別的。

    “不過,他倆有一個共同點,都沒有任何家人。”獄警說道。

    這句話好像提醒了我,我迅速對黃小桃道:“不行,出了點情況,我們得去趟監獄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囚犯的事情放一放吧,你剛剛答應大家,要不惜一切救他們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我點了點頭:“我會遵守承諾的,而且我隱隱感覺到,這兩件事是有聯係的,極有可能是第三場考驗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說道:“我不去了,我在這裏守著,你和孫大小姐快去快回。”

    但有一個問題,我和孫冰心都不會開車,而且公安隊伍裏有個《警車使用規定》,我倆都不算真正的警察,不能單獨把警車開走。

    眼下大家家裏都出了這檔子事,我去哪找個司機?正發愁的時候,王援朝和李晉豐從外麵進來,李晉豐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:“黃隊長、宋顧問,我有一個不情之請,我想加入特案組。”

    李晉豐雖然一臉疲憊,可是精神格外高漲,我關切的問道:“你女兒好轉些了嗎?”

    “經過一宿的搶救,總算脫離危險了,總算是平安無事了。”這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笑得像孩子一樣燦爛:“你們幾位對我有大恩,我沒什麽可報答的,從今往後聽憑你們差遣。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不必把話說這麽重,大家聯手摧毀景王爺集團,我們便是戰友!”

    李晉豐點頭:“你說的沒錯,我希望再也不要有這樣的悲劇發生在其它父親身上。”

    他倆來得正好,我讓王援朝留下來,李晉豐和我一起去趟監獄,當然還有宋星辰。

    一小時後,我們來到位於南郊的扶風市監獄,手上有特案組的證件,進出這樣的地方如同開了綠燈。我們找到管理那批囚犯的獄警,他匯報了一下情況,和剛剛那名獄警說得大同小異,兩名囚犯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。

    因為這幫人過去是團夥,所以進來的時候為防止他們拉幫結派,全部像洗牌一樣打亂了。與這兩名失蹤囚犯在同一間牢房的囚犯反映,他們前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見到兩人,一覺醒來就不見了,因為事情太蹊蹺了,怕懷疑到自己頭上,所以當時沒敢匯報。

    一名囚犯提供了一個細節,昨天早上起床的時候,他明顯感覺頭暈乎乎的,好像喝醉了一樣。

    這話提醒了我,這又是江北殘刀慣用的手法,景王爺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在本地仍然擁有根深蒂固的黑惡勢力,從監獄裏撈人如同探囊取物般輕鬆。

    留在現場的血跡仿佛就是在向我們炫耀,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能夠攔住他們魔爪的地方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