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隻血滴子不斷來回騷擾著宋星辰,它們配合得十分默契,與宋星辰的唐刀激碰出乒乒乓乓的火花,對手一直不肯露出廬山真麵目,我擔心這樣下去宋星辰會有危險。

    “朝窗外開槍!”我對黃小桃命令。

    黃小桃答應一聲,朝窗外連開了兩槍,我隱約看到窗外樹叢裏有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飛快地逃離現場。

    這時爆炸的塵浪已經漸漸散開,門外那人也不再襲擊,我回頭問大叔:“這裏有其它出口……”

    我一陣錯愕,因為剛剛被我放置在酒精燈上的密封罐不見了,剛才的攻擊僅僅是聲東擊西,有人潛了進來把狐眼拿走了。這間試驗室雖然很大,可是一覽無餘,沒有可躲藏的地方,僅有的一扇側門也鎖著。

    我下意識地抬頭一看,和一張熟悉的臉看個正著,那人正是在扶風襲擊過我們的女人,毫無疑問是景王爺的得力幹將。

    這女人穿著一件夜行衣,腰間挎著一口鍋蓋似的血滴子,手上和腳上好像有什麽類似吸盤的物體,使她的身體穩穩固定在兩堵牆和天花板之間的三角區域。

    “小帥哥,又見麵了!”

    女人一聲冷笑,突然揚手撒過來一片白色粉末,宋星辰大喊:“小心!”連忙用袖子擋住我的臉,那東西劈頭蓋臉地撒下來,落在皮膚上一陣陣灼疼,似乎是某種腐蝕性的藥粉,沾到眼睛可能會瞎。

    就在這一瞬間,我聽見她從上麵跳了下來,飛快地衝出窗戶,我叫道:“趕緊追!”

    “那隻眼睛無所謂了,你的安全優先。”宋星辰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那隻眼睛的恐怖之處,絕對不能讓景王爺得到!”我急切地說道。

    宋星辰皺眉,猶豫了半秒,對黃小桃說:“請照顧好小少爺。”

    然後他衝了出去,我和黃小桃交換了一下視線,她握著槍,我拉著大叔朝外走,這裏已經不安全了,當務之急是迅速轉移。

    周圍一片漆黑,但絲毫不影響我的視力,我仔細確認那個人沒有躲在角落裏。

    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中,這人穿著風衣,戴著兜帽,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,我心說太蠢了,竟然想在黑暗中偷襲我們。我用手攔了一下黃小桃,從她手裏拿過槍,瞄準那個人。

    那個人的右眼突然變色,瞳孔變成了一種妖異的玫瑰紅,然後一種奇怪的感覺懾住了我,仿佛時間一下子變得極慢極慢,我舉起手槍的動作被無限細分,慢得就像慢鏡頭一般。

    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變形,那個人的身體慢慢膨脹,從兜帽下麵鑽出一隻黑漆漆的狗頭,兩眼放著精光,那狗頭竟然開口說人話了。

    “我們的遊戲還沒結束,宋陽。”

    “馴……馴狗師?”

    我下意識地準備開槍射他,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,我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,黃小桃、研究員大叔都不見了,周圍的環境也變了,這是我曾被馴狗師關押的那間密室。

    幻覺!一定是幻覺。

    這是我最不願正視的一段恐怖記憶,雖然心理醫生將它塵封了,可是現在它卻跑了出來。

    識破這一點,我想它是傷害不了我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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