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援朝把從徐虎家中搜到的文件、電腦都帶回來了,警方花了三個小時調查,然而什麽也沒找到。

    本以為明朗的案件,一下子又陷入僵局。

    我們正在發愁該怎麽查下去,突然一名警察衝進來,說道:“剛剛接到報警電話,發生第四起類似案件了!”

    我們所有人都很吃驚,孫冰心說道:“這麽說來,徐虎不是罪犯嘍?”

    我搖搖頭:“眼下還不能下定論,先去現場看看吧,孫冰心,你也帶上工具。”

    我們一行人驅車趕往現場,這案子發生在舊城區的一條馬路上。據目擊者稱,大概五十分鍾前,突然從一條小巷裏衝出一輛三輪送餐車,被一輛迎麵駛來的大卡車撞上,卡車輪子從死者身上碾了過去,拖出長長一條血肉痕跡,別提多慘了。

    我們趕到的時候,交警已經設置好路障,碾屍的卡車仍然停在路中間,司機嚇得魂飛魄散。由於責任不在他身上,交警一直在開導他,幸好這條路的車流量不大,沒有造成交通堵塞。

    卡車上裝的建材,十分沉重,我往車下麵一看,那個人整個腹部被碾碎了,內髒、血肉什麽的就好像被攤平了塗在路麵上,上麵還印著輪胎的痕跡。一些警察當場就受不了,衝到小巷裏嘔吐去了,黃小桃急忙喊:“別去那,那可能是現場!”

    孫冰心說道:“樣子越慘的屍體死得越不受罪,這樣一想就釋然了。冬天街上被凍餓而死的乞丐,看著和生前一樣,死前那才叫痛苦呢。”

    我笑道:“真是角度刁鑽,不過好像挺有道理的!”

    車輪下麵還有一輛變了形的送餐車,是‘袋鼠外賣’,死者身上穿的也是送餐員的衣服。按道理來說,送餐車被撞倒,外賣肯定撒一地,但是車裏什麽也沒有,交警之前也打過電話,描述了死者的特征——二十來歲,圓臉,小眼睛,八字眉,外賣公司稱今天所有的員工都在崗,也沒有這個特征的員工。

    所以接到報警之後,警方猜想可能是第四起案件。

    任警官叼著煙,手裏拿著打印的照片走過來,驚呼道:“果然是的,死者就是這上麵的韋木木。”

    我歎息一聲:“驗吧!”

    把卡車移走會破壞現場,所以我和孫冰心就因地製宜,鑽到車底下去驗,黃小桃給我們在下麵墊了一張防水布,方便我們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我掰開死者的眼睛看了一眼,立即發現不對勁的地方,為了確認我活動了一下他的肘關節,飛快的說道:“死者死亡有五個小時左右。”

    孫冰心也過來檢查了一下,她和我的結論一樣,死者並非一小時前死亡的。

    黃小桃驚訝道:“你們的意思是,死者騎著送餐車衝出來的時候,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?”

    “看來是的,先不討論原因,我們接著驗。”

    我檢查了一下死者的顱骨,雖然整個腦袋血淋淋的,但我還是立即注意到,後腦勺有一處擊打傷,顱骨呈放射狀碎裂,表皮沒有破,下麵積著一層凝固的淤血。

    孫冰心拿一把小尺子丈量了一下傷口的入力角度,以及與頸椎的夾角,道:“宋陽哥哥,這個傷口很奇怪啊,有點太靠近頭頂了,凶手個子很高嗎?”

    我思索著,之前的案子凶手連一片指紋也沒留下,所以無法比較,另外六名成員中並沒有個頭特別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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