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黃小桃立即趕赴現場,案發地點位於兩棟大廈之間,然而現場的民警卻把高樓之間的一整塊空地全給封了,一個行人也不放進,我心想這是不是太誇張了?

    任警官雖然和黃小桃一樣大,但是看著十分老成,他嘴裏叼根煙走出來,跟我握了下手道:“久仰久仰,一直聽說宋顧問逢案必破,這樣一位傳奇人物卻便宜了我師妹,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……來,抽根煙!”

    說著他拿出一盒煙,我謝絕了,黃小桃捂著鼻子說道:“任聰,隻要我看見你,你不是在抽煙,就是在買煙的路上,你是真打算三十歲就得肺癌啊?”

    任警官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大言不慚地說:“你誤會我了,我每天有八個小時不抽煙的啊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聽了臉頰一陣抽搐:“去去,別在這放毒,誰想聞你的二手煙!”

    任警官笑笑:“行行,不抽了不抽了。”

    他把煙扔在地上踩滅,領著我們進去,走到那片空地上。我問屍體呢,任警官伸手向上方一指,我和黃小桃抬頭一看,頓時驚愕地嘴半天沒合攏。

    隻見半空中懸掛著一個人,身上穿著高樓外牆清洗人員的製服,戴著安全帽。他被兩根固定繩吊拉在半空中,向後仰著脖子,整個人在空中被風吹得微微打轉。

    我總算明白,為什麽要把這塊區域完全封閉,任警官解釋道:“半小時前接到的報警,是這棟大樓裏的一名上班族打的電話,他看見這個清潔工吊在半空中不停地碰撞玻璃,覺得很奇怪,於是打開窗戶詢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卻發現對方根本沒反應,而且頭發正在冒煙。”

    “冒煙?”

    任警官低頭點上一根煙,對黃小桃的白眼視若不見,繼續說道:“報警人還聽到死者身上不斷傳來滋啦滋啦的細小聲音,另外手腳一直在抖,他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,但還是報了警。”

    任警官朝一名警察招手,那個警察遞過來一支望遠鏡。我接過來,朝上麵看了一眼,死者的手腳倒是沒有抖動,衣服裏卻騰起一股細細的煙。

    然後我注意到,用來固定繩索的金屬扣絆不時地放出細小的弧光,我立即明白過來叫道:“是觸電死的,而且電流現在還在保持在通路狀態。”

    任警官點頭:“宋顧問果然經驗豐富,我們是上去之後才知道的,我已經派人上去尋找開關了。”

    我問道:“這個案子和三天前的案子有關嗎?”

    “我懷疑是連環殺人。”任警官眯著眼睛道。

    我明知故問:“一個死在天上,一個死在地上,手法完全不一樣,你怎麽就認定呢?”

    “憑感覺!”任警官答道。

    “上一具屍體解剖了嗎?”我問道。

    “抱歉得很,已經解剖了,不過遺體保存得還算完好,宋顧問要是想看的話,待會我帶你去。”

    這時任警官接到一個電話,他抬起頭,上麵有兩名警察已經切斷了電源,正在將屍體放下來。任警官就在電話裏指揮起來,屍體放得很慢,估計得有一會兒,趁這功夫我對黃小桃說道:“我們到頂樓看看!”

    我們上了電梯,來到頂樓,這是三十四層,風特別大,放眼望去半個南江市盡收眼底,我不禁感慨道:“這就是我揮灑青春熱血的土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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