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小桃想了想,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凶手住在學校附近?”

    我點點頭:“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!第七名受害者單獨遇害,和兩人同時遇害,性質是完全不一樣。單獨遇害,那麽她可以是在任何地方被綁架,但如是兩人同時遇害,就等於告訴警方,凶手一定來過那條路,凶手可能是住在附近,或者每天必經過這條路的人。”

    孫冰心問道:“那他為什麽不單獨綁架一個呢?”

    “我想沈麗娟和第七名受害者一起回家應該是意外,打亂了凶手的原計劃,凶手隻好把兩人一起綁架了。”我回答道。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你覺得凶手有車嗎?”

    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,如果沒有車,就意味著凶手住在附近,可以徒步把兩個女孩扛回去。

    孫冰心這時插話道:“你忘了,她不是說後來被帶上一輛車了嗎?”

    我搖搖頭:“那輛車未必是凶手的,這個細節之後再詳細問問沈麗娟吧!”

    孫冰心笑道:“人家大著肚子,你真好意思頻繁找她,揭當年的傷疤?”

    我也笑了:“是有點不好意思,我們再分析分析,把想問的問題攢一起,再找她一回好了。”

    這時我們點的菜送上來了,三人吃了會東西,黃小桃提出疑問:“那凶手為什麽會把沈麗娟交給你爺爺呢?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
    孫冰心也說道:“是啊是啊,難道你爺爺真的認識凶手,卻又故意隱瞞。”

    我沉吟道:“答案是四個字……江北殘刀!”

    “什麽!?”兩人驚訝道。

    我解釋道:“根據沈麗娟的描述,當時她是被人送上一輛車,然後推到地上,再被我爺爺撿走,我認為是有中間人插手,與我爺爺達成了某種交易。我爺爺並非等閑之輩,能逼他違背自己的底線,接受這種條件的,我能想到的就隻有江北殘刀了。”

    “會是什麽交易呢?”孫冰心問道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。

    “我猜想是讓我爺爺停止調查,注意到沒有,沈麗娟得救之後,再也沒有發生過命案,二十年風平浪靜,是凶手自己良心發現了嗎?才不是,一定是有強大的外力在阻止他!”

    “原來是這……這種交易!”黃小桃一臉驚愕。

    我無限蕭索的道:“如果換成我的話,凶手永遠停止作案,釋放一個幸存的受害者,我也會答應的。人命大過天,這句話我爺爺經常掛在嘴邊,也深深地滲透了我的思想,救一個好人,在他看來,比懲罰一個壞人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良久的沉默,桌上的食物大家都沒動,孫冰心問道:“那馬三友又是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“馬三友……”我沉吟著:“假如真的是組織在插手,依照他們的行事風格,給一個罪犯洗罪的同時,他們會炮製一個替罪羊,馬三友可能就是這隻替罪羊。他長相又醜又凶,女人緣極差,是一個很好的‘人選’,你們注意到沒有?聶亞龍說那兩條關鍵線索之前的專家都沒有發現,我爺爺當時和孫老虎已經合作了十多年,無論是技術、經驗都遠超過我,他會連鞋底上這麽明顯的疑點都發現不了嗎?答案隻有一個,那兩條所謂的關鍵罪證是組織一手捏造的,而且捏造得極其巧妙,仿佛是真的一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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