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官說,這個小夥子就是馬三友的二兒子,當年在學校被人捅傷腎髒的那個。

    他的態度倒也挺符合我的預期,他的一生全毀在父親的嫌疑罪名上麵,父親又下落不明,自己替父親承受著別人的唾棄、排擠、傷害,內心怎能不黑化?

    我甚至想,這樣一個人,就算哪一天走上犯罪道路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人天生是社會性動物,犯罪是一種極端的反社會行為,是違背本性的,如果一個人長期被社會排擠在外,他離犯罪就隻剩下一層紙了!

    警官準備再敲門,我歎息道:“別敲了,肯定不會開的。”

    “看樣子是調查不了了,要不我們先回局裏。”

    我苦笑:“回去又能怎麽樣,你先走吧,我們在這裏等他出來。”

    警官自然不好意思把我們扔在這兒,可是他陪我們苦等,我心裏也過意不去,等了十五分鍾,黃小桃突然抓著我的手,嬌滴滴地說道:“親愛的,這趟回去,我們去拍婚紗照吧!”

    我一時沒反應過來,況且還有外人在場,我臉上一紅:“這也太早了吧!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我從小就夢想著有一天穿上潔白的婚紗嘛,你就當滿足我一個心願好了,咱們都這麽忙,這些事情肯定要忙裏偷閑地幹。”

    我搔著頭說道:“好吧!”

    警官神情有點尷尬:“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處理。”

    我就順坡下驢說道:“你先回去吧,不用等我們。”

    他連聲說著寒暄的話走掉了,黃小桃噗嗤一樂,我這才意識到,原來她是為了趕走對方故意這麽說的,我笑著問她:“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吧?”

    黃小桃揚起眉毛反問:“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對拍婚紗很抵觸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我不知道說什麽好,反正我對那個毫無興趣。

    黃小桃笑了,拍著我的後背說道:“瞧你嚇的!我也不愛拍那個,比起婚紗我更喜歡穿警服,再說你還沒和我求婚呢,拍什麽婚紗,一點常識都沒有。”

    我沉吟著,求婚,好像是得有所準備了,不過是不是太早了點。

    這時樓道裏傳來篤篤的動靜,一個穿著考究西裝的男人走進來,梳著油光水亮的背頭。他的臉棱角分明,算不上英俊,可是打理得特別幹淨,雙手戴著白手套,揣著一根文明棍。

    我以為他要上樓,便讓了讓,誰料他竟然停在我們麵前,望著我笑了笑:“小哥,這屋沒人嗎?”

    我指指身後的門:“你是來找這個人的?他在裏麵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為什麽不進去……哦,我明白了,吃了閉門羹是吧,忘了自我介紹,我是馬先生的心理醫生。”說著他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,上麵寫著‘欣樂心理康複中心,首席心理谘詢師唐子辛’。

    出於禮貌我們也作了自我介紹,可是我挺好奇的,馬巧軍看著經濟水平一般,連租房子的能力都沒有,還住在父親的舊房子裏,剛剛開門的時候我瞥見屋裏特別髒亂,怎麽能請得起心理谘詢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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