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陽的表情並沒有撒謊,可這怎麽可能是真的。我爺爺如果是嫌疑人,孫老虎不會不告訴我,況且當初是先發生的案子,然後他們才過來調查。
無論如何,我爺爺都不可能是罪犯!
見我突然之間反應這麽激烈,吳陽揚著眉毛問道:“怎麽了,宋神探,你認識這個人?”
我不知道怎麽回答,說無可奉告等於是承認,黃小桃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:“那個負傷的警員原話是怎麽說的?”
吳陽想了想,道:“宋兆麟千刀萬剮!”
“什麽?”
我們三人一驚,吳陽聳聳肩膀:“他原話就是這樣說的,所以我就以為嫌疑人是這個人,不信你們可以去找他,我把他家地址給你們!”他撕下一截煙盒上的紙,唰唰地寫下一個地址。
捏著這張紙,我思緒萬千,爺爺真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嗎?
吳陽看了下牆上的鍾,說道:“啊,九點了,不打擾各位休息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然後和胖導演一起告辭了,自始至終,這位導演也沒說過話。
我打算明天一早去見見那位警員,晚上沒什麽事做,我們幾個就早早休息了。
大概隔日早晨五點左右,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打破寧靜,一會兒功夫,黃小桃打來電話,道:“那個胖警官剛剛給我打電話,他問咱們能不能去一趟。”
我點點頭:“那就走吧!”
王援朝還在打鼾,我沒吵醒他,我出來的時候遇到宋星辰,他已經穿戴整齊,我說道:“你不用來的,隻是驗個屍。”
宋星辰搖頭,看來是嫌無聊。
來到局裏,胖警官長鬆了口氣說道:“謝天謝地,你們總算來了,請隨我過來吧!”
死者是一名女性,30歲左右,身份不明,是一家招待所工作人員早晨發現的。她身上被割掉了一塊塊皮膚,總共有三十多刀,死因是脖子上的一刀。
看見屍體時,孫冰心突然捂住嘴,我和黃小桃的表情也很震驚,我迅速戴上手套,檢查了一下死者的下-體,肯定地說道:“是強奸殺人案!”
“和二十年前的手法一模一樣!”黃小桃說道。
我詢問了一下胖警官,以前有沒有出過這樣的案子,在我們來之前?
他說沒有,我心頭一顫,害怕是我們的到來把凶手招出來了,那樣的話,眼前這個女人的死我們也有責任。
孫冰心說得一點沒錯,我是柯南體質,我不該來打攪這個小縣城的寧靜。
孫冰心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,安慰道:“宋陽哥哥,你別想那麽多,咱們先驗屍吧,未必就是那個凶手做的。”
我歎息一聲,和孫冰心開始驗屍,從死者的屍僵、屍斑判斷,死亡時間約為10小時左右,我仔細檢查了一下缺失皮膚的壞死情況,又用聽骨木聽了一下內髒,把死亡時間斷定在8小時左右。
我一閃念地想起,8小時前,我們正和吳陽在酒店房間裏說話。
我掏出一個小瓶,用棉簽沾了一些藥水抹塗在傷口邊緣,上麵滋滋地冒起泡來,我快速的說道:“傷口有生活反應,皮膚是生前被切割的,從邊緣看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,類似手術刀的工具……手腳部位沒有捆綁痕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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