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腦袋嗡的一下,果然是江北殘刀的人,我低估了他們的膽量和狡詐。

    此時我們身在地下二十米處,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我們,而一旁的宋星辰,也和我一樣手腳無力,艱難地用唐刀支撐著身體。

    “馴狗師是你殺的吧?”六道狂廚陰森森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說不是,你信嗎?”

    我知道就算我說破天,組織也不會相信馴狗師會死於刀神之手,這筆賬永遠都會算在我頭上了。

    就算沒有那樁案子,正邪不兩立,組織一直視我為眼中釘,我知道他們也不會饒過我的。眼下,我基本已經被宣判死刑了。

    “要殺要剮,隨便吧!”我冷冷地答道。

    六道狂廚突然一陣狂笑:“你真是不太理解我的藝術,為同僚報仇、替組織盡忠,這些無聊的事情才不會入我的法眼。我想要的,是你那顆聰明的腦袋,我要用最好的料理方式讓它得到極致的升華,品嚐它,享受它,讓你的智慧與我的身體化為一體!”

    我此刻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,隻能用惡毒的眼神瞪著他,可是內心卻是一片無助。

    六道狂廚做了一個手勢:“抓住他,不要弄傷,會影響口感的。”

    兩個黑衣人大步上前,這時身側傳來‘咻、咻’兩下破空聲,兩枚暗器在他們的喉嚨上,那兩人痛苦地捂著傷口,無力地跪倒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六道狂廚尖叫一聲。

    我扭頭看去,隻見宋星辰慢慢站起來,拔刀出鞘,橫刀而立,刀鋒上閃過一段雪亮的光。

    “幹掉他!”

    六道狂廚厲喝一聲,眾保鏢衝上前來,宋星辰踏著桌子跳起來,一個拔刀術將最前麵的保鏢從右肩到左肋斜斜劈開,一轉身把另一個人的腦袋剁掉,那顆腦袋還在半空中掉落的時候,電光火石地結果掉三個人。

    宋星辰雪白的身影就像一頭雪獅子,刀鋒所到之處血花四濺、哀鴻遍野,我想叫他留一個活口,可是實在沒力氣。

    但宋星辰並沒有迷失在殺人的欲望中,最後還剩下兩個,他用刀柄把他們敲昏過去,六道狂廚已經趁亂跑了,宋星辰飛快地追出去。

    我一個人待在遍地血肉的客廳裏,心裏也有點不安。
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宋星辰回來了,從昏迷的保鏢臉上摘下防毒麵具,給我戴上,然後自己戴上,攙著我離開這裏。

    我身體仍然無力,但勉勉強強可以說話,我問道:“你是怎麽辦到的?”

    “龜息功!”

    我恍然大悟,原來他從毒氣開始釋放的時候,一直屏著一口氣。

    從我中毒,到六道狂廚跑進來磨磨唧唧地說話,到他放倒一眾保鏢,前後估計有五分鍾左右,他竟然全程沒有呼吸過。

    人類屏息的極限時間能達到多久?

    三分鍾?五分鍾?

    不,是九分三十七秒,據說有個俄羅斯人能在北極的冰河下麵,不借助任何設備屏息這麽久,這是目前公認的世界紀錄。

    但是據說當年嶽飛手下有一名蛙人大將名叫阮擒龍,在水下能夠呆一柱香時間,此人練的就是龜息功。

    宋星辰的龜息功不是特意練的,而是在練習呼吸吐納的時候順便練的,屏息十分鍾對他來說是綽綽有餘,這些都是他後來告訴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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