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開無線電,和同事閑聊,主要是同事在說,他隻是隨口附和。

    經過幾個路口後,我漸漸摸索出了其中的規律,我冷冷的道:“每經過一個路口你都要聊兩句,有時候隻說兩個字,有時候是三個字。你其實是在告訴同夥,你的方向對嗎?這一招不新鮮,我也用過。”

    司機一臉呆滯地道:“小哥,你在說什麽?”

    我突然問道:“你也是奔著賞金來的嗎?”

    後視鏡裏,司機眼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,嘴上卻矢口否認:“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啊,我都聽不懂你的話!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就當是我疑心病重吧,在這裏下車吧,車錢不會少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這可由不得你了!”司機冷笑一聲,突然一踩油門,出租車猛的一加速,我幾乎貼在座椅上。

    司機說道:“別掙紮了,剛剛給你的水裏麵放了藥,你是不是感覺腦袋很重?乖乖睡下吧,一覺醒來,我保證什麽事都沒有了。”

    我冷冷地回答:“你真以為我喝了?”

    “喝沒喝都無所謂,現在這輛車的時速是100公裏,你敢有任何動作,馬上車毀人亡!”司機凶巴巴的警告道。

    我指指自己的右手:“衝著這個來的吧,現在它值多少錢了?”

    “你還挺明白的嘛,兩千五百萬,嘖嘖,真是做夢都想不到,竟然有人願意花這麽多錢買一根骨頭。”

    我大概明白是怎麽漲價的了,每過一個小時,價格會翻一百萬,每有一個人嚐試失敗,也會翻一百萬。我現在熬了十個小時,前後總共五路人馬來搶我的骨頭!

    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,是從我蜮人身邊撿的,那是他帶在身上的小皮囊,裏麵裝的全是封了飛針的細管。

    這些細管共有兩種顏色,紅的和綠的,我注意到之前蜮人嘴上叼的是綠的,大概綠色的是麻醉劑。

    我將一根綠管子含在唇間,朝司機的後脖子噗的一吹,司機低叫一聲,捂住脖子喝道:“你幹嘛?”

    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你現在中了麻醉劑,一會就會睡著。”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自己的處境嗎?開車的是我!”司機吼道。

    “你願意為了兩千萬把命搭進去,讓你的同伴掙錢?而且對方不要我的命,如果我死了,這根骨頭就換不到錢了,你死得一文不值。”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嘲諷著。

    “比狠是吧!”司機吼道:“老子比你狠。”

    他把速度一下子飆到120公裏每小時,我和罪犯打過太多交道,這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悍匪,頂多算是詐騙犯一類,螻蟻尚且惜命,他不會把自己的命就這樣白白送掉的。

    雖然我在跟他博弈,但我卻有十足把握。

    漸漸的,司機開始支持不住,腦袋一上一下地擺動。車在路麵上危險地左右搖晃,幸虧這條小路上一輛車也沒有,司機拚命搖了搖腦袋,拿手拍打自己的臉,眼皮越來越重。

    車速慢慢減了下來,最後停在路邊,司機口齒不清地道:“小子,算你狠!”隨後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