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害爺爺的凶手卷土重來,又偏偏在這個時間點,我一時間無法冷靜。

    我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吩咐道:“小桃,去下麵拿瓶苦艾酒,和一個調酒器過來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很快把這兩樣取來,我現在手上沒有艾草,就拿這個代替。我在金屬的調酒器裏麵倒了一些苦艾酒,用毛巾包著,找孫老虎借了打火機在下麵烘烤。

    調酒器的酒氣漸漸被蒸發出來,我拿著它在包間裏的牆壁上熏蒸了一下,上麵果然浮現出那熟悉的八個字——“江北殘刀,吊民伐罪”!

    黃小桃冷笑一聲:“明明是幫凶,還說得自己好像人間正義的主宰一樣。”

    這案子孫老虎讓我暫時不要查,如果是那人回來,肯定還會有大動作,他會另派警員去調查。

    孫老虎說道:“我們今晚打算突襲馴狗師的藏身窩點!”

    我和黃小桃都挺吃驚,我問道:“今晚嗎?”

    孫老虎道:“兵貴神速,我們就要殺他個措手不及,馴狗師手上有數百人,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組織,絕不能再放任下去了。小桃,今晚人手不夠,你和隊裏的同誌也過來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敬了個禮,道:“聽從領導的調遣!”

    孫老虎叫我們五點多去特警隊集合,然後就先走了。現在才中午十二點,我比較在意這個案子,就當作是打發時間,打算先看看情況。

    一會兒桃源區轄區的警察趕到,是在易璽那案子中有過合作的馬警官,見我們在這,馬警察問道:“屍體驗過了嗎?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兩人死亡時間大概是兩小時左右,死因是心髒缺失……全身沒有外傷。”

    馬警官詫異的張大嘴巴:“這怎麽可能!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這個凶手,為了把凶手和江北殘刀這個組織區分,姑且叫他刀神好了。我把刀神做過的案子大致說了一下,馬警官抬頭看見牆上的字,頗為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馬警官道:“說句不該說的話,這案子市局都破不了,我們豈不是更……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該怎麽查還是怎麽查,刀神的殺人動機向來很明確,他自詡為正義使者,去查查死者的身份,我們想確認他這次回來到底是在幫馴狗師?還是純粹的單獨作案。”

    指明方向之後,馬警官便忙活去了,我和黃小桃在上麵呆著也沒啥意義,便溜達到下麵。整個酒吧空蕩蕩的,我走到吧台前問道:“給你調杯酒喝?”

    黃小桃笑道:“有沒有搞錯,上班時間,我還要開車!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放心吧,喝不醉的。”

    架子上的材料挺齊全,我在微博上看過一種無酒精莫吉托的調法,其實挺簡單的,就是汽水、檸檬、薄荷三樣。我調了兩杯出來,黃小桃品了一口,稱讚道:“想不到你還有這門手藝。”

    我笑道:“過獎了!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看到你恢複正常,姐心裏挺高興的。”

    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:“對了,有件事忘了問你,段雲潔這名字你聽說過嗎?”

    “段雲潔?”黃小桃回憶了一下,說段雲潔是警校13屆的優等生,畢業的時候突然沒了音訊,大家猜測可能是臥底去了,因為這種事情並不少見,黃小桃和她在一起參加過射擊比賽,算是有過一麵之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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