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一個溺水的夢,感覺肺裏進了大量冷水,肺管疼得厲害,於是咳嗽起來。

    當我睜開眼時,發現自己被反捆住雙手坐在一輛車的後部,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正在往我臉上澆礦泉水。

    我劇烈掙紮起來,那男人按住我說道:“不許動!”

    這時車停了,我被男人拖下車,同行的還有兩輛車。馴狗師從一輛車上下來,有一個手下給他披上外套,這裏似乎已經是市郊,前方是一座工廠,但不是廢棄工廠,裏麵的機器還在開動,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。

    馴狗師招了下手,幾個手下就推著我往前走。

    走進工廠時,門衛恭敬地向馴狗師低下頭。當走進一個車間,正在流水線上忙活的工人也紛紛停下工作,像仆人一樣站成兩排,衝馴狗師低下頭……

    這些全部是馴狗師的手下,他買了一座加工廠當自己的藏身之處,無論警方怎麽查,都想不到這裏的人全部是他的‘狗’。

    我們一行人穿過車間,來到一扇門前麵,下麵是一道向下的階梯,我被推下去,下麵是一個倉庫,裏麵存放的不是貨物,而是人!

    兩側砌了許多水泥小隔間,焊著鐵欄杆,隔間體積很小,裏麵的人無法站起來,隻能像狗一樣趴著。

    我看見每個隔間裏都有一個赤身裸-體的男人或者女人,空氣裏彌漫著人身上的臭氣,當我們從中間穿過的時候,籠子裏的人尖叫道:“主人,放我出去!”、“我要殺了你!我要殺了你!”、“你讓我做什麽都行,放我出去,求你了!”、“我餓了,給口飯吃吧,求你了!”

    這撕心裂肺的乞求聲、咒罵聲聽得我渾身發顫,馴狗師卻好像陶醉其中,仿佛在聽一曲動人的音樂,他說道:“多美好的聲音啊,再沒有什麽比人類骨子裏的奴性更動人的了!”

    “變態!!!”我咬牙切齒地罵道。

    馴狗師停在一個隔間前麵,那裏麵趴著一個女人,身下流了一淌血。她手腕處的動脈血肉模糊,嘴上也沾著血,原來她是用牙把自己的血管咬斷自殺的。

    馴狗師問道:“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一個駝背小老頭過來,點頭哈腰地道:“主人,對不起,是我監督不力。”

    馴狗師眼神冰冷地說道:“趕緊把屍體處理掉,不要影響到其它狗的健康,至於你……害我損失一條狗,自己去領罰。”

    小老頭瑟縮一下,答道:“好的,主人!”

    看著這具屍體,我甚至在想,也許這就是我不久之後的樣子,我寧願死也不想屈服於他。

    我們穿過一扇門,向右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,然後來到一個純白的房間。牆上地上貼得全是瓷磚,屋子裏空氣冰冷,牆上有一個和審訊室一樣的單麵鏡。

    馴狗師朝門裏揚了下下巴,道:“替他洗幹淨!”

    他的手下生拉硬拽地把我推進去,開始脫我的衣服。我感到一種莫大的羞恥,用額頭朝其中一人的臉上猛撞,那人頓時鼻子流血,反手一拳打在我臉上。

    我被揍得跪倒在地,可能是牙齒磕到了嘴唇上,嘴唇火辣辣地流出血來。

    這時一聲震響,回聲在屋子裏經久不散,剛剛揍我的男人軟軟地倒在地上,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洞,兩眼瞪得大大的,瞳孔正在散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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