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疑問,把經理和兩名技師帶走的人,就是那天在狗舍對麵偷窺我們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黃小桃敲了敲桌子道:“我們想打聽個事情!”

    大堂經理連連點頭:“打聽可以,就是這次別再把人帶走了。”

    我們描述了一下四個人外貌特征,大堂經理有點印象,可是不知道名字,因為她每天見的客人太多了。

    我叫她把技師找來,結果一問,大家都表示沒見過。

    我低聲對黃小桃說道:“知道線索的兩名技師還有經理,已經被那家夥帶走了,他又在替凶手善後!”

    黃小桃咬了下嘴唇,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我們就此告辭,走的時候大堂經理還在打聽經理的下落,我們不能說實話,隻是說盡快把人找到。

    出門之後,黃小桃正色道:“我們低估了這個人,狗舍老板的失蹤可能也是他幹的,硬生生斷了我們的線索。從第一起案件發生之後,他就開始替凶手擦屁股,你說他到底圖什麽?”

    我隱約感覺,此人來頭不小,可能與組織有關,包庇罪犯不正是江北殘刀最拿手的事情嗎?但這目前還是有一個猜想,所以我沒有告訴黃小桃。

    往回走的路上,我倆心情都很低落,所以一句話也沒說。

    凶手留下那麽多蛛絲馬跡,我甚至有種近在咫尺的感覺,可是卻跑出來一個人截胡,使得我們總是抓不到凶手。

    我問道:“能不能用最笨的辦法查,挨個調查南江市的富二代?”

    黃小桃說道:“這恐怕很難,你知道有錢人的脾氣,他們才不會配合調查。”

    我思索著哪裏有遺落的線索,苦苦思索良久,突然叫道:“對了,他掩蓋的事情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,死者的身份!如果能確定死者的身份,一定就能向前推進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該驗的都驗了,還要怎麽查呢?除非等各分區的失蹤報告,但那至少得兩天。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兩天等不了,恐怕又會出現新的死者,用蒸骨三驗吧!看看有沒有遺落的線索,你把孫冰心叫出來,如果這個不頂用,我們就解剖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應道:“現在就去接她!”

    我們上了車,黃小桃叫人把屍體送到勘骨寮去,然後我給孫冰心打了個電話。她聲音悶悶的,好像是在被子裏說話,隱約能聽見孫老虎那打雷似的鼾聲。

    孫冰心悄悄道:“我爸在家呢,我不好出來。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那算了!”

    孫冰心道:“不不,我試著能不能偷偷溜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你別……”

    結果話沒說完,電話就給掛了,五分鍾後,孫冰心打來電話:“嘻嘻,我逃出來了,自由萬歲,我在我家樓下等你們!”

    黃小桃笑道:“這小丫頭片子。”

    我們去接了孫冰心,趕回局裏,孫冰心看見屍體的時候‘噫’了一聲,問我們案子是怎麽回事?我大概說了一下,省略了比較殘忍的細節。

    勘骨寮裏有現成的工具,我在地上的凹槽裏麵鋪上一層碳點燃,燒得差不多了往上麵潑白醋。孫冰心被嗆得直打噴嚏,我叫她過來幫忙把死者抬進去,然後鋪上草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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