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冰心取了些血樣去做化驗,我拿出聽骨木聽了下死者的胸腔和腹腔,兩名死者的內髒都比較完好,肺部也有大量積水,但奇怪的是胃裏沒有溺液。

    我檢查了一下死者的指甲,指甲裏麵有一些沙礫,可是隻有沙礫,按理說溺斃的人應該指縫裏滿是泥沙才對?而且拳頭攥緊,呈鷹爪狀。

    我掰開死者的嘴,用手晃晃她們的牙齒,牙齒沒有鬆動,我注意到第一名死者的鼻腔裏吸入了一些纖維。

    我納悶道:“這個溺斃很奇怪啊,有些特征符合,有些不符合,死者死前一直在賓館房間裏麵嗎?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這一點有賓館工作人員可以作證,她們上午八點左右開了房間,一直沒離開,中途叫過一次午飯,送餐人員也證實她們當時是兩個人呆在屋裏。發現屍體是下午兩點左右,從中午到兩點,前台人員一直沒有離開過崗位。”

    我點頭,在屍體身上仔細嗅了下,沒聞到什麽明顯的氣味。

    就算她們中午出去了,一出門就被人打暈扔到水裏,時間也不足以泡成這個樣子!

    我拎起她們頭發裏的水草看了看道:“這水草和上午張兵身上的有點像,是一種苔藻,有些人會在魚缸裏放一些做裝飾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回憶道:“賓館大廳是有一個魚缸,但不太可能是在那裏淹死的。”

    我搖搖頭:“這些水草是人為放上去的,你瞧,放得很均勻,我覺得凶手刻意在炮製溺死的假象,但是做得很失敗。他想傳達什麽,或者在掩蓋什麽?”

    黃小桃忽然道:“我聽孫冰心說幽靈公交車好像和水有關,說給我聽聽唄!”

    我是不太樂意把案子跟什麽靈異事件扯上關係的,但這三人既然昨晚都上過幽靈公交車,看來這個聯係不能忽視,我就把昨天看到的那篇帖子大致講了一下。

    黃小桃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我看還是查一下這輛來路不明的公交車吧!”

    我歎息道:“查吧!”

    黃小桃打電話交代了一下,這時孫冰心推門進來,興衝衝地說道:“宋陽哥哥,第二名死者的白血球含量偏高,遠高於平均值。”

    我問道:“這意味著什麽?”

    孫冰心想了想:“我記得觸電的人,白血球會增高。”

    我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:“看來對上了,第二名死者腹部的燒傷痕跡是電擊槍留下的,我們可以試圖還原一下案發經過……”

    我走到一塊空地上指點道:“假設這裏是門,凶手敲開門,第二名死者過來開門,他二話不說用電擊槍放倒了她,然後衝進門內!第一名死者想必非常驚慌,凶手命令她轉過身去,第一名死者照辦了,凶手猝不及防地掏出小錘子砸在她後腦勺上,然後走過去,給第一名死者也補了一槍。”

    我換了一個位置繼續道:“兩人延髓受到重創,已經意識不清,也無法動彈,凶手將她們放到床上,脫下衣服,你剛剛說沒有性侵痕跡,我糾正一下你的措辭,隻能說沒有強奸。凶手為什麽要脫-光死者的衣服呢?我想是為了製造溺死的假象,他把某種液體撒在死者身上,很快就出現了浸泡的痕跡,然後像古代的紙刑一樣,將幾張紙覆在死者臉上,不停地往上麵倒水,死者吸入了大量的水,最終窒息而死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問道:“你怎麽確定是用紙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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