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車門沒關緊?”我沉吟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我隨手給關上了,當時正在開車,也沒想太多。”李某答道。

    我問道:“你腿上疼的那一下是怎麽回事,被人擰的嗎?”

    李某回答:“不是,被紮的!”

    我說想看看,李某見黃小桃在,起初不太樂意,我笑道:“我到桌子這邊看,她看不見。”

    李某這才慢騰騰解開褲子,露出大腿,上麵確實有一個紅點,好像是被錐子之類的東西紮傷的,李某不太放心地問道:“警察同誌,這針不知道有沒有病毒,你們之後可以化驗一下嗎?”

    黃小桃點點頭:“我待會讓法醫取你一些的血樣化驗!”

    這是安慰他的話,許多病毒潛伏期很長,剛進入體內是化驗不出來的,模仿者紮這一下隻是為了讓李某清醒過來,所以應該是幹淨的。

    我又想起一件事:“你妻子視力如何?”

    李某答道:“挺好的!”

    我皺眉,剛剛的話他全部說的是實話,這一句卻撒謊了,我不禁加重了語氣:“說實話!”

    李某突然抱著臉哭起來,哽咽地道:“人都死了,瞞著也沒必要了,警察同誌,她其實是個近視眼。”

    我好奇問道:“這種小事為什麽要撒謊?”

    李某交代和妻子的工作有關,妻子在機場工作,一直想進客艙服務部,也就是去當空姐,但那個行業對視力要求極嚴格,所以她有近視眼這事對誰都瞞著。

    我皺了皺眉毛:“那你妻子近視的事,有誰知道?”

    李某這次回答的很幹脆:“除我之外,誰也不知道!”

    我們讓李某先回去了,整個案發經過我已經弄明白了,這一次可以說有點神乎其技。

    模仿者在停車場悄悄鑽進後車廂,然後將一塊沾著水的布抹在李某臉上,同時用手指掐住他的頸靜脈,使他大腦缺氧,進入短暫的昏迷。

    這時模仿者並沒有馬上催眠,因為時間上來不及,而是坐進駕駛座,打了一個電話讓李某妻子停下。近視眼的李某妻子並沒有看清車裏坐的人,我懷疑模仿者當時可能穿著和李某一樣的衣服。

    這時模仿者突然加速,撞死妻子,然後逃之夭夭……

    他的目的是嫁禍,光殺掉人還不足夠,他需要目擊者。於是他跑到一家洗車店,故意讓夥計目擊到,然後驅車逃上高速公路。

    他應該是在路上對李某進行了催眠,人處在昏迷或睡眠狀態下,防禦意識非常薄弱,很容易就催眠了,這一點我剛剛在王大力身上驗證過。

    幾小時後,模仿者把李某扶到駕駛座上,將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,腳踩在油門上,突然用一根錐子把他紮醒,同時自己跳車逃跑,這一切都是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完成的。

    他知道以李某的職業素養和行為習慣,就算清醒過來也會繼續開車,於是便製造了殺人潛逃的假象,這招金蟬脫殼真是既大膽又完美!

    這次的凶器是那輛車,技術組在上麵隻找到了李某夫妻二人的指紋,方向盤和駕駛座上隻有李某一個人的指紋及毛發,結合停車場的監控錄像,可以說鐵證如山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上一樁案件給我們打了預防針,這起案件隻會被當作普通的殺妻案。

    聽完我的還原之後,黃小桃唏噓道:“站在模仿者的立場來說,這次的案子做得有點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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