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聲不是我的,而是鄧超的。我睜眼一看,我的左手還好端端地在腕子上,鄧超的右手卻斷掉了,切口異常整齊,血流得滿地都是。

    我錯愕地看了一眼宋星辰:“你幹了什麽?”

    他不回答,快速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,用牙咬掉封口的紅布,把裏麵的藥粉全部撒在鄧超的傷口上。

    這難道是——蝕骨斷筋散!

    據說我們宋家在古代的時候,有文宋和武宋兩枝,每個孩子出生後不久會經過一場考驗,以此來斷定他是文宋還是武宋。

    文宋長大之後會去當提刑官或者大理寺卿,武宋則去當捕快或者貼身保護本族繼承人,兩派從小學習的技藝也是天差地別,比如我會的卜凶術、演凶術等,宋星辰根本就不懂,而他會調製的藥方,我也是根本沒機會接觸的。

    蝕骨斷筋散是捕快用來對付凶蠻歹徒的,它是通過血液進入體內的,據說能讓人全身忽冷忽熱,刺激全身的痛覺神經,好像筋骨寸斷、五內俱焚,那種劇痛比淩遲還要痛苦一百倍。

    鄧超沾上藥粉後沒幾秒,突然痛得在地上打滾尖叫,拚命地撕扯自己的頭發,連著頭皮一起揪下來,露出一塊塊溢血的皮肉,還在臉上撓出深深的血印。

    他瘋狂地尖叫著:“殺了我吧!殺了我吧!”

    這一幕看得我都有點於心不忍,宋星辰拿出一個小瓶子冷冷的道:“說出重置方式,我給你解藥!”

    鄧超費力地掏出手機扔在地上:“撥最後一個號碼,說出‘祈禱’這個暗號,快給我解藥。”

    我喝問道:“孩子在哪?”

    鄧超一邊打滾一邊尖叫:“先給解藥,我受不了了,我受不了了!”

    我又重複了一遍:“孩子在哪?”

    他用變了調的聲音說道:“大興路44號地下室!”

    我向宋星辰遞個眼色:“給他吧!”

    宋星辰冷笑一聲,把小瓶又放回懷裏,他說道:“蝕骨斷筋散其實是沒有解藥的,除了痛苦以外,對身體沒有副作用。”

    鄧超兩眼一翻昏迷過去,宋星辰繼續說道:“瞧,自己疼暈過去了,一小時後藥效就結束了。”

    我對宋星辰的手段和心機佩服得五體投地,從地上拾起手機,按他說的做了。不一會兒,幾名醫生帶著止血繃帶上來,問病人在哪,我用嘴努努地麵,順便叮囑一句:“給他多打點止痛藥!”

    我拍了下宋星辰的肩膀,笑道:“今天請你吃飯。”

    宋星辰淡淡地回答:“不客氣,請一杯珍珠奶茶就行了,要最貴的。”

    這時黃小桃和老幺趕來了,老幺看見滿地的血,嚇得尖叫一聲:“小宋宋,你沒事吧?”

    黃小桃說:“剛剛真是把我嚇死了,我以為你要怎麽了呢。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對了,孩子的下落知道了,趕緊去營救吧!”

    黃小桃詫異道:“你們怎麽知道的?”

    我朝宋星辰看了一眼:“用了一點違法的手段!你要不要把他拷回去?”

    黃小桃笑道:“待會我要把你和宋星辰帶到飯店,用大魚大肉好好折磨你們一頓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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