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一早,我們早早趕到分局,開了一個簡短的案情討論會。目前案件仍沒有實質性進展,就等小周那邊,我們焦急地坐到八點鍾,小周打來電話,我興奮地問道:“符合嗎?”

    小周歎了口氣:“宋哥,你弄錯了,凶手的牙印和易璽的牙印完全不符合。”

    我頓時像被迎頭重擊,感覺整個世界都好像在旋轉,小周後麵說什麽我完全沒聽進去,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:“你確定?”

    他答道:“非常確定,用肉眼都能看出來,要不我把比對資料發給你?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不必了,謝謝!”

    把電話掛斷,黃小桃看我的表情就猜到結果了,安慰我道:“宋陽,別灰心,此路不通還有其它路。”

    我沉默不語,如果牙印不符合,那凶手顯然不可能是易璽,除非人是他殺的,咬掉死者那玩意的卻是另一個人,但這未免太荒唐了!

    一定是哪裏弄錯了!一定是哪裏弄錯了!

    我試圖將腦海中已經成型的拚圖打亂重組,黃小桃一直在旁邊陪著我,她說道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咱們的取樣出錯了。”

    我苦笑道:“你的意思是,昨晚垃圾桶裏還有別人咬過的哈蜜瓜,我拿錯了?”

    黃小桃說道:“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
    我記得很清楚,當時垃圾桶幾乎是空的,但黃小桃不知道,對此仍然抱著一線希望。

    她翻看著微博道:“對了,昨天老幺不是曝料說,易璽年輕的時候吸毒被拘留過嗎?肯定留下過指紋和DNA,我們可以聯係一下那個公安局。”

    她出去之後,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裏,對著天花板發呆,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。
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黃小桃回來了,我說道:“就算拿到他的指紋和DNA又怎麽樣,屍體上並沒有留下這些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毫不氣餒地道:“那就再找下去,找到凶器就可以定罪了。”

    我搖頭道:“對方這麽小心謹慎,恐怕凶器已經被處理掉了……”

    黃小桃坐下來道:“宋陽,你別這麽沮喪嘛,我都有點擔心你!咱們從頭梳理一遍,屍體是在易璽的車上被發現的,命案發生時,他沒有不在場證據,而且事後經紀人又做了一些善後的事情,試圖掩蓋真相。”

    我順著她的思路往下說:“咱們現在缺了哪些環節?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定罪的直接證據,被害者的身份,不過這個不重要,隻要把易璽的殺人罪定下來,這個自然會弄清楚。”

    我喃喃道:“被害者的身份……被害者的身份……”

    我隱約捕捉到一些靈感,隻是我仍然無法看清它的全貌,當下快速地叫道:“把手頭上所有線索拿給我,我要重新審視一遍!”

    黃小桃拍拍我的肩膀,笑道:“對,就是這樣,打起幹勁來!”

    黃小桃把案件前後的資料全拿來,我挨個看,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一點都沒感覺到餓,全部看完,我仍然沒有太大發現。

    下午兩點,一名警察送進來一份資料,是北倉市公安局傳真過來的,易璽當年吸毒被拘留時填寫的資料,上麵的名字是麥克·周,時間是2011年7月。

    我盯著這張紙發呆,黃小桃說道:“想不到這家夥真的吸過毒啊!”

    我突然瞪大眼睛:“吸毒要拘留幾天?”

    黃小桃想了想道:“吸毒並不是犯罪,但是要強製戒毒,最短也得一個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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