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星期後的某天,一聲巨響打破了深夜的平靜,轄區派出所發現遠處有火光,聯係了消防隊。趕到之後發現是一輛停在荒野裏麵的轎車燒著了,火情撲滅之後才發現車裏有疑似人體的組織,這才聯係了市局刑警大隊。

    黃小桃聯係我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,我和王大力趕到那裏,地點是兩條馬路中間的荒地,遠遠看見一群警察在取證,中間有一輛燒焦的轎車,我問道:“屍體呢?”

    黃小桃臉色難看地答道:“怎麽說呢,跟車融為一體了,你自己看吧!”

    王大力準備跟我一起過去,我攔住他,這次可能真的是高能畫麵。我過去一看,屍體果然跟車融為一體了,內髒、碎肉在車裏撒得到處都是,車內一片血肉淋漓,慘不忍睹,之前有警察過來看了一眼就跑到旁邊嘔吐去了。

    我有種想爆粗口的衝動,每次都用爆炸的手法毀屍,直接讓我這個仵作沒有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我問黃小桃:“你覺得是同一個凶手嗎?”

    她舉起一個證物袋,裏麵是一個燒焦的攝像頭:“顯然是的!”

    黃小桃說汽車周圍都是一些碎片,沒找到什麽證據,我說我來驗一遍。我撐開驗屍傘,讓黃小桃打著紫外線燈,把汽車周圍掃了一遍,果然在草地找到兩行腳印,一來一回,來的腳印腳印略重,應該是嫌疑人扛著死者留下的,回去的時候身上沒有負擔,腳印就變輕了。

    從腳印的長度和步幅判斷,此人身高一米八,身材魁梧,肌肉發達,為什麽這麽說呢?因為來時的腳印左邊略重,說明他是把死者擔在左肩上,沒有一定的力量是辦不到這種事情的。

    黃小桃立即叫人過來拍照取證,我撐著驗屍傘追蹤腳印的方向,最後它消失在路基的碎石地麵上,馬路上倒是能找到許多輪胎印,但是由於車來車往,痕跡已經被破壞了。

    黃小桃失望地說道:“線索又斷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叫她把燈先收了,我仔細觀察周圍道:“這次製造爆炸案的是兩個人,其中一人是另一個人的老大或者上司,這個老大有強迫症,小弟搬運死者的時候他站在旁邊發號施令,兩人可能在這裏發生過爭執,小弟伸手推了老大一把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驚訝地問道:“你從哪裏看出來的?”

    我指著路邊的一些雜草,因為現在是春季,雜草正在生長,但是有一片雜草頂端的嫩葉被整齊地掐掉了。這說明當時有個人站在這裏,他有強迫症,看見高低不一的雜草心裏就不舒服,下意識地用手去掐。

    馬路上既然沒有腳印,說明他們是開車往返的,加上爆炸的汽車總共是兩輛車,所以應該是兩個人。

    一般來說兩人會合作搬運死者,可是從馬路到案發現場隻留下一個人的腳印,另一個人卻站在這裏,說明了兩人的上下級關係。

    另外草叢裏有一個腳印,後腳跟很重,說明當時站在草叢裏的人重心後仰,他是滑倒了嗎?這幾天都是晴天,草地的摩擦係數相當大,應該不是滑倒的,所以我猜是搬運死者的人對老大心懷不滿,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推搡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敢對老大動手,說明他們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上下級,有可能是前輩和後輩的關係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