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冰心睡得很香甜,蜷縮著身體,枕著雙手,寬鬆的睡衣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鎖骨,睡姿就像小孩一樣毫無防備。

    要是換了黃小桃在這裏,我可能會臉紅心跳,對孫冰心倒沒什麽感覺,我對她就像對妹妹一樣。

    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,給她蓋好被子,自己抱了一床鋪蓋去另一個屋睡覺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醒來,孫冰心說道:“宋陽哥哥,我昨晚怎麽在你床上睡著了,你有沒有對我有非分之舉啊!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對天發誓,絕對沒有!”

    孫冰心比劃著雙手:“噌噌噌……”

    我知道她又在耍寶,便問道:“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她笑道:“對你的好感度上升的聲音。”

    我岔開話題道:“趕緊洗漱一下,去車站接馬警官。”

    孫冰心用撒嬌的語氣說道:“不,我要你給我編辮子!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你平時不是單馬尾嗎?什麽年代了還編麻花辮,多土啊!”

    她固執地說道:“不,我就要你給我編麻花辮!不然我就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她的倔脾氣上來誰也沒辦法,隻好替她編辮子,我頭一次幹這種事,自己感覺編得很差勁,但是孫冰心照照鏡子卻挺滿意。

    我倆來到車站,也不知道馬警官長什麽樣子?左等右等,等到八點,一個衣著土了吧唧的老頭跟我問路。他穿了一件土黃色的夾克衫,一條咖啡色褲子,一雙沾滿泥點的軍用膠底鞋,拎個皺巴巴的塑料袋,好像是來縣城探親的。

    我正跟老頭說話,孫冰心在旁邊捂著嘴笑,突然跳出來叫了一聲:“馬叔叔好!”

    老頭眼前一亮:“孫冰心,你怎麽在這裏?”

    我驚訝道:“您就是馬警官?”

    老頭露齒而笑,牙齒上還沾著一片韭菜葉子:“是啊,你就是小孫說的宋神探吧!”

    我心想這人真是警察嗎?怎麽跟個農貿市場的老大爺似的。

    路上孫冰心告訴我,馬警官以前是孫老虎的師父,他當了四十幾年民警,畢生心願是當刑警,退休前夕才圓了刑警夢,也是孫老虎替他圓的。但才當一年就退休了,什麽案子也沒參與過。

    馬警官這次被任命為專案組組長,心情特別激動,昨晚一宿沒睡好,翻了一晚上刑偵的書,我說道:“馬警官,這案子交給我們來辦就好了,你隻要坐鎮指揮就行!”

    馬警官說道:“那怎麽好意思呢,我啥都不做,光占你們年輕人的功勞?這樣吧,你們就拿我當個跑腿的,需要啥盡管吩咐,對了,你們吃早飯沒,我買了一些茶葉蛋和包子,你們拿去吃吧。”

    我連說吃過了,馬警官又說道:“其實小孫把情況都告訴我了,我這次來吧就是掛個名,我一切聽你指揮,絕對不幹涉你們的行動。”

    我感覺馬警官是個挺和藹的老人,對他挺有好感,我問他累不累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會兒,馬警官擺手道:“破案要緊,先去公安局交接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我們來到縣公安局,陸警官昨晚接到市局的通知,說這案子由市局派專案組過來接手,他大概以為今天會浩浩蕩蕩來一堆人,一大早就在公安局外麵等著迎接,沒想到陪我們來的隻有一個老頭。

    陸警官錯愕地眨巴著小眼睛,問我:“宋顧問,怎麽就來一個人啊,這就是市局的專案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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