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小桃說道:“可是一個普通女孩,一個黑社會老大,他倆能有什麽仇恨呢?難道楚嫣其實是個職業殺手,這也太扯了吧?”

    我說道:“去找她父親調查吧,疑犯都已經在這了,我想離水落石出也不遠了……”

    隔日,黃小桃又打來電話,說楚嫣的父親找到了,讓我一起過來詢問。

    我和王大力趕到公安局,黃小桃正在審訊室裏等我。楚嫣的父親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,戴著一副眼鏡,顯得挺斯文,落座之後我掃了一眼資料,他的學曆很高,以前搞科研工作,後來下海做通訊器材的銷售,是個白手起家的白金階層。

    黃小桃說道:“楚先生,可以開始了。”

    楚嫣的父親喝了口水道:“嫣兒這孩子很可憐,生下來就患有這種怪病,醫生說她活不過二十歲。其實她母親也是體弱多病,在嫣兒很小的時候就走了,為了治好她的病我沒少操心,這些年她幾乎沒斷過藥,輸藥打針是家常便飯,因為她這個體質也不能去上學,我在家裏給她請了家教,不過嫣兒一直很懂事,從來不給我添麻煩,有時候我想到她們母女二人的遭遇,心裏一難過就掉眼淚,嫣兒就在旁邊安慰我。”

    “這段時間她失蹤,可把我急壞了,生意也不做,發動了公司所有人四處找她。謝謝你們把她平安送回來,至於什麽殺人罪名,我想那應該是單純的正當防衛吧?嫣兒可以說從小生活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下,怎麽會與什麽黑道老大有矛盾呢。”

    我察言觀色,斷定他所言屬實,便問道:“楚嫣有什麽朋友嗎?”

    楚父搖搖頭:“她整天不能出門,哪有朋友,要說有的話,也就是當年那個家教了。”

    我問道:“男的女的?”

    他答道:“一個女大學生,學中文的,那孩子對嫣兒很好,兩人以姐妹相稱,同吃同睡,後來她家裏有事不來了,楚嫣難過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裏時,他下意識地扶了下眼鏡,我察覺到他在家教的事情上好像有所隱瞞。

    我遞了個眼色給黃小桃,黃小桃請他再喝杯茶,楚父道過謝,喝了口茶,黃小桃問道:“能詳細說說這個家教嗎?”

    “我每天工作很忙,不在家裏,對她倆的事情知之甚少……”

    我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有點緊張,便說道:“知道多少說多少吧!”

    楚父隻好道:“那女孩叫蕭嵐嵐,聽說家境不是太好,出來打工掙學費,我比較同情她吧!雖然是請來當家教,給的錢也不少,她除了教嫣兒讀書識字外,還照顧她,反正我們父女倆都挺感激她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微表情出賣了他,他仍然沒說實話,但他不是嫌疑人,不想說實話也沒辦法。我和黃小桃交換了一個視線,黃小桃說道:“好的,謝謝配合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楚父不放心地問道:“嫣兒那事會怎麽判?”

    黃小桃道:“那是法院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楚父說道:“她身體虛,不能呆在看守所,我會為她請律師全權代理,希望警方能夠諒解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點點頭:“這你放心,情況特殊,開庭之前她可以在家裏住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謝謝你們了。”說完,楚父便告辭了。

    他一走,黃小桃立即讓人去查蕭嵐嵐的情況,南江市某大學中文係確實找到一個符合特征的,但是這女孩已經死了!

    我倆去了一趟蕭嵐嵐去世的醫院,醫生調出病曆告訴我們,蕭嵐嵐死於顱內出血,其實本來是能搶救的,但是送來的時間太晚了,在救護車上就咽氣了。

    顱內出血,我沉吟道:“被打擊頭部造成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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