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佳死活不肯吃藥,在地上撒潑打滾,用小女孩一樣尖細的聲音哭喊著:“媽媽!哥哥!救救我。”

    男老師看到這一幕,熱淚從鏡框下麵流出來。

    我卻覺得她是幸運的,她所做的那些事情用全世界最殘酷的極刑來處罰都不為過,現在卻可以免受法律的製裁,雖然精神病院也不比監獄好多少。

    離開精神病院之後,男老師突然對我說道:“宋同學,可不可以告訴我,文佳到底怎麽了?”

    我搖了搖頭:“不行,這件事我打死都不能說。”

    男老師拚命懇求,最後甚至跪了下來,他說不知道的話這輩子都無法安心,最後我還是狠下心,丟下他一個人走了。

    接下來的幾個星期,南江市特別平靜,沒有王大力在身邊,我在學校無聊得很,隔三差五就去看望一下黃小桃。

    可我這個人吧!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導她,能做的就是陪陪她。

    我明顯感覺,一起經曆了這場生死危機,我和黃小桃之間的關係變得更近了,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。

    轉眼到了十一月,王大力等人恢複正常,生活又逐漸變回往常的樣子,天大的事情總是會過去的。

    葉詩文雖然不用為殺張豔的事情負刑事責任,但校方覺得此事影響太大,畢竟三萬多人親眼看見他殺人,如果這個‘殺人犯’還呆在校園裏,同學們要怎麽想?家長們該怎麽樣?

    於是他的輔導員把他叫去,說了一堆話,婉轉地勸他主動退校,葉詩文最終答應了。

    葉詩文離開學校那天,我跟王大力去送他一程,經曆了這場劫難,王大力跟他有點難兄難弟的意思,去車站的路上一直替他拎行李,說了許多開導他的話。葉詩文受了這場打擊,整個人有點蔫,話變得很少。

    臨上火車的時候,葉詩文感慨一聲:“大學上了四年被勸退,我老爸該揍死我了!”

    王大力說道:“有啥大不了的,比爾蓋茨,喬布斯都沒上過大學,一張破學曆證明不了你的價值,兄弟看好你!”

    葉詩文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有機會來泰東市,咱哥幾個一起喝酒。”

    王大力道:“沒問題!”

    葉詩文鄭重地轉向我,說道:“宋陽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傾盡一切報答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微微一笑:“什麽救命之恩,其實我什麽都沒做,大家同學一場嘛!”

    葉詩文道:“不,沒有你,我現在可能已經在牢裏了。”

    我笑笑:“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,趕緊上火車吧,車要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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