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水泥管是豎著擺放在地上的,裏麵扔了一些垃圾,還有幾件破爛的衣服,大概是流浪漢留下的。我把半個身子探進去用手翻了翻,終於找到了氣味的來源。

    我從口袋裏取出一副橡膠手套,把那東西捏了出來,是一張用過的餐巾紙,上麵有醫用酒精的氣味。

    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,小張確實是被凶手劫走了!

    這張紙巾大概是凶手誤把氧化二氮倒在手上,之後用來擦手的,由此看來,凶手早就盯上了小張。

    黃小桃湊過來聞了下,說道:“宋陽,你是狗鼻子啊,這麽淡的氣味都能聞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我這也不是天生的,是後天訓練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訓練的,你教教我唄,有這種鼻子以後查案就方便了。”黃小桃興奮的說道。

    這種嗅覺訓練要吃不少苦,每天還要拿銀針紮鼻子上的穴位,我估計一般人很難吃的消。”我解釋道:“以後再說吧!對了,你帶證物袋了嗎?”

    “帶了。”黃小桃點頭。

    我把這張紙巾裝進證物袋裏封好,然後擺擺手:“這裏沒什麽可調查的了,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第二名失蹤者小李跟小張的情形類似,他是半個月前失蹤的,同樣也是不告而別,小李的職業是洗車工,和兩名同事住一間公寓。

    據小李的室友反映,半個月前,小李下樓扔垃圾,然後就再也沒回來,打電話也打不通,於是他們就報了案。

    我問道:“小李家裏人來找過嗎?”

    室友答道:“找過,他母親哭得跟淚人似的,他的一個舅舅好像是律師,還準備把小區的物業公司告上法庭。物業說,他們隻管小區裏的治安,人丟了跟他們沒關係。”

    我問道:“小李這人性格怎麽樣?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一個人啊,也講究衛生,因為我們是三人一起住,平時他經常把打掃衛生的活承包了。”室友有些懷念的說道。

    另一個室友也插嘴道:“對了,小李特內向特靦腆,在家在單位都很少說話,就是埋頭幹活!興趣愛好就是養花,你瞧見陽台上的那一溜花沒?都是小李養的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笑:“那他交過女朋友嗎?”

    “從來沒交過,跟我們一樣都是血統純正的單身狗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單身狗呢,別拿我跟你相提並論!”另一名室友反駁道。

    “我靠,你真以為你家小麗喜歡你啊,人家就是拿你當備胎,你倆交往這麽長時間,吃過幾次飯,開過房沒有?”

    “滾,小麗對我是有真感情的!”

    “是啊,太有感情了,每次沒說上兩句話就去洗澡,你家小麗真愛幹淨。”

    兩人爭論得麵紅耳赤,我怕他倆掐起來,拋下一句“謝謝配合”便和黃小桃匆匆離開。

    離開這片小區,我稍微總結了一下:“一個半月前,二十七天前,半個月前,從時間規律上判斷,小李怕是也遇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說,凶手大約每隔十五天殺一個人!”黃小桃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    “你平時做飯嗎?”我問她。

    “不怎麽做,怎麽了?”黃小桃答道。

    “肉的最佳保質期是半個月,這凶手真的是拿人當兩腳羊吃呀。”我一陣咂舌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說,在下一名死者出現之前,我們有半個月的時間抓住他?”黃小桃問道。

    “不,小李是半個月前失蹤的,第四名受害者的出現估計就在這兩天,就看我們能不能趕在凶手下手前將他緝拿歸案了。”

    黃小桃歎息道:“真是時間緊迫!”

    這時她的電話響了,接聽之後對我說道:“宋陽,又讓你說中了,馬耀祖就是馬金火的官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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