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案的男性死者是這家公司的長期合作夥伴,餘軍本人說兩人之前有一批貨沒有結算,因為是通過中介交易的,所以死後這筆款自然會轉到他的手裏。

    我問白一刀:“你見到他本人了?”

    白一刀點點頭:“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說的情況都核實了嗎?”

    白一刀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:“我昨天馬不停蹄地去調查,餘軍是個經理,業務繁忙,我在人家廠子外麵等了半天,吃了一嘴灰才見到他本人。調查完已經是晚上了,我哪有功夫去核實。”

    我微微皺眉,算了,待會我親自去找餘軍吧。

    白一刀匯報的時候,有一名警察表情驚愕,好像有什麽要說的,我問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麽,他說道:“宋顧問,你昨天不是讓我去調查死者對麵的空房子嗎?”
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我問道。

    “租房子的人也叫餘軍!”警察答道。

    “他租了多久?”我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房東說租了一個月,命案發生之後他嫌晦氣,就退房了,兩千塊的保證金也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一天退房的?”我激動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命案發生後第二天。”警察答道。

    現場一片嘩然,本案終於有了突破口,雖然還有點模糊,但無疑是黑暗中的一線光明。大家都露出振奮的表情,然而我卻注意到白一刀臉上閃過一絲疑雲,莫非這小子有什麽事情對我隱瞞了?

    這時寥組長舉手道:“宋陽,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    “你盡管說。”我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餘軍這名字我剛剛就覺得耳熟,突然想起來了,上一起命案裏麵,他跟死者也有一些關係,但初步排查的時候就把他放過去了,因為這人不可能作案。”寥組長解釋道。

    “什麽樣的關係?”我問道。

    “餘軍跟上個命案的男性死者是同一家公司裏的競爭對手,兩人都競爭產品經理的位置,死者一家出事之後,餘軍就順理成章地坐到了那個位置上。後來我們調查了他案發前後的行蹤,他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據,所以我認定這僅僅是巧合。”

    我問道:“那麽連續發生二次的巧合,你覺得還是巧合嗎?”

    寥組長一陣沉默,我說道:“這兩個案子都很不正常,凶手使用的手法既不是刀槍,也不是藥物,事實上已經完全超越了我們的認知,我認為……”

    我停頓一下,環顧一張張驚訝的臉,開口道:“我認為作案手法是某種能夠讓人發瘋的生物磁場!”

    現場頓時一片嘩然,警察們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,許久才安靜下來。我把昨天晚上推演凶案的事情說了一遍,以及從小偷張六兒那裏聽說的關於神秘雕塑的事情。

    種種跡象表明,餘軍顯然就是本案的凶手,他手上有一尊可以使人性情大變的神秘雕塑,命案發生前後,餘軍一直住在死者家對麵監視,從這一點可以判斷,餘軍並不能完全掌控那尊雕塑。

    後來他溜進死者家中把凶器拿走了,我推測正是命案發生之後,鄰居們亂哄哄地衝進死者家中時,他趁亂渾水摸魚。

    我說完自己的這番推論,現場的氣氛簡直可以用‘鼎沸’來形容,警察們興奮地討論起來,然而白一刀卻坐臥不寧,顯得憂心忡忡。

    我突然問道:“白一刀,你有什麽看法嗎?”

    “沒……沒有。”他撓撓鼻子,掩飾道:“什麽神秘雕塑,宋顧問,你說得未免太玄乎了吧?”

    我隱隱有種感覺,這小子有貓膩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