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警官告訴我,這樁案子距今已有整整十年,當時他還隻是一名刑警隊長,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,全靠我爺爺的幫助。

    我爺爺脾氣古怪,輕易不會出手,但隻要他出手必定能破案!

    那是一個沒有星光的夜晚,當時他去轄區派出所送個文件。這時,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,搖搖晃晃的,臉上泛著紅暈,好像喝醉了一般,一進派出所就嚷嚷著有人要殺他,然後一頭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孫警官當時以為這是個醉漢,可是一探呼吸,人已經死了。

    打開他手上的袋子,發現裏麵竟然裝了一顆人的心髒!

    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,神態就像睡著了一樣,沒有受虐待跡象,沒有中毒跡象,他的車就停在派出所外,火還沒熄,車上隻有他自己的指紋。也就是說,他自己駕車來到派出所報案,然後死在這裏。

    警方調查了下他的身份,發現此人竟然是本市的一名法官!

    廳裏對這案子高度重視,把周邊最好的刑警、法醫調來,成立專案組,調查一切線索,但幾天下來一無所獲,連死者的死因都沒弄明白……

    專案組裏都是些牛人,大家討論起案件來爭得麵紅耳赤,誰也不服誰,查案子也是各幹各的,完全是群龍無首的局麵。

    孫警官當時是組裏最沒發言權的,所以當他提出請我爺爺出山的時候,受到了一群專家的嘲笑,譏諷說找一個過了氣的仵作,還不如去道觀裏請個道士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第二個案子發生了,死者是個女的,是一名海外歸來的富商。

    和第一名死者一樣,警察在她的屍體旁邊找到了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,裏麵裝的也是一顆心髒!

    偵破工作完全沒有任何進展,孫警官豁出去了,帶上卷宗來找我爺爺。我爺爺答應幫忙,可當孫警官把他帶到刑警大隊時,發現兩具屍體已經被解剖了。

    法醫把屍體拆的稀巴爛,隻發現了一件事,袋子裏的心髒正是死者本人的,凶手不知用什麽手段,在完全不破壞體表的情況下,精準無誤地將心髒取了出來。

    我爺爺當時就說這案子他辦不了,因為他與警方合作有個條件,接手之前不允許任何人觸碰屍體。

    孫警官拚命懇求才把我爺爺給留住,我爺爺提出去死者家裏看看。

    死者家裏早被搜查了好幾遍,除了那些刑警的腳印和指紋外,什麽也沒有,這個凶手作案的特點隻有兩個字——幹淨!

    犯罪動機、殺人手法、現場痕跡,一切都太幹淨了,沒有給警方留下一丁點線索!

    可是我爺爺不是一般人,他把所有窗簾拉上,用一捆艾草點燃在屋裏反複地熏,牆上竟然慢慢浮現出八個血字來——江北殘刀,吊民伐罪!

    江北殘刀大概是凶手給自己取得綽號,‘吊民伐罪’的意思則是替廣大底層人民鏟除罪惡!孫警官立即回到刑警隊調出死者資料,發現第一名死者,那個法官,曾經收受賄賂,使一對見義勇為的叔侄背上了殺人罪名;第二名死者,那個女富商,曾經投資過醫療行業,運用不正當手段,把一種成本隻有幾十塊錢的治療癌症的藥物抬到幾萬塊,大發病人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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